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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可能只是髒。」庫吉拉觀察了一會兒,小聲對烏鴉說。
她們身旁還有七八支諸如手/槍、長管槍、中型狙擊/槍……都指向這頭灰頭土臉的狼。
灰狼睜著一雙濕漉漉的圓眼睛,轉頭四顧,無辜地看著身周的長/槍短炮,修長的身軀不住地內蜷,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煙槍也從槍袋裡拔出手/槍準備湊個熱鬧,剛抬手就被陳櫟按住。
「這是隻狗。」陳櫟頓了頓又說,「燉了吧。」
「原來是狗啊。」烏鴉失望地撇了撇嘴。
「丟人了丟人了……」鵯鵯嘟囔。
眾人抱怨著收起武器,但畢竟中心城極少能見到動物,之前在海上也遇不到走獸,紛紛圍上去觀摩起來。
灰狗嗓子裡發出「呼嚕呼嚕」聲音,不住地甩動腦袋試圖躲避人類對它伸出的罪惡之手。
「這是正經野狗啊。」煙槍看了一會兒,笑嘻嘻地轉頭對陳櫟說。
「我在想燉好吃還是烤好吃。」陳櫟說。
這時被聚眾調戲的灰狗好不容易甩開了不知是誰的手,忽然一扭腦袋朝著他們這邊跑過來。
「來找同類了?」陳櫟調侃道。
灰狗跑近,體量才有了實感,四踢落地也足有半人高。只見它抬起腦袋,用自己的鼻子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陳櫟垂在身側的手指。
「嗯?」陳櫟不解。
煙槍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笑道,「也對,畢竟就你沒對它掏槍。」
陳櫟低頭對灰狗說,「但我要燉了你。」
煙槍哈哈大笑,「可惜它聽不懂人話,要能聽懂,肯定躲你最遠。」
陳櫟用指尖碰了碰狗鼻子,他記得鼻子是狗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如果它用鼻子頂你,多半是在示好。
「喜歡嗎?」煙槍摸了一把狗腦袋,沾了一手髒,不由得「嘖」了一聲。
灰狗渾身髒得像在泥潭裡打過二百個囫圇滾一樣,都分不出原本的顏色是黑是白。
「不喜歡。」陳櫟斷然拒絕。
入夜,他們吃完烤肉,荒野海島上閒得實在無聊,乾脆聚眾洗狗玩,海水轉換器裡「咕嘟咕嘟」淨化著濃鹹的海水,水管裡窄細的水流落在灰狗身上,濺起一朵朵晶亮的水花。
陳櫟和煙槍在沙灘上喝酒,轉頭瞥了一眼,之前灰頭土臉的大狗經過一通七手八腳的洗禮後,漸漸能看出原本的模樣。
是隻骨架清峻的大白狗,長毛蓬鬆。
「現在喜歡了嗎?」煙槍問。
「我在想,這麼大,得用多大的鍋。」
煙槍哭笑不得,「你剛剛沒吃飽啊。」
洗完澡的大狗又巴巴地跑過來,繞著陳櫟轉圈,大尾巴翹在身後來回地搖晃。
陳櫟隨手玩了幾下,就把它推到煙槍那邊,煙槍抬起胳膊夾住狗身,埋頭蹭了蹭洗乾淨之後溫暖柔順的白毛,一人一狗體現出自然的大和諧。
「喲,他們的聯排大別墅蓋好了。」煙槍邊擼狗邊說。
陳櫟回頭看了一眼那排簡易搭板房,「也沒比帳篷強多少。」
一個小時後,陳櫟開始深刻地反思自己這個認知何等輕率。
他剛準備和老煙近距離打個小架,排解一下近來工作的壓力,就感覺到四周一陣劇烈的震盪,帳篷壁被外力擠壓得東倒西歪。
外面那玩意兒邊「嗚」邊「汪」邊撞帳篷——這要是個簡易搭板房,它肯定不敢這麼撞。
「它好喜歡你,八成還想跟你睡。」煙槍無奈地說。
陳櫟推開煙槍爬起來,「我找鍋去了。」
「真燉啊。」煙槍連忙拉住他。
「怎麼,同一個品種間這麼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