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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
扶風樓雅間,吳謂放下清淺的梨花白:「我下值換防的時候,你在沁格門停了一刻鐘,幹嘛呢!」
陸綬神色淡然:「看能否遇上殿下。」
「咳咳咳!」吳謂驚訝到酒都要噴出來了:「瘋了吧,陸寒玉!」
「你以前可不是這麼個樣子。」
他結巴道:「你、等公主做、做什麼?」
「殿下吩咐我這樣。」
吳謂揉了揉眉心,嘖嘖兩聲。
「你怕是讓夢魘住了,」他咬牙道:「華庭那一次還不夠,還想體會一下朝臣攻訐的滋味?」
「陸寒玉,若是公主就什麼也沒有,薛予羨又像以前那樣,我第一個撮合。」
「可如今,薛予羨在太極宮發誓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當值,若不是陛下顧及公主,當場就寫聖旨了,你知道麼?!」
陸綬淺淺地飲了一口茶,看著吳謂淡淡道:「我剛剛知道。」
如若是上一世,不用吳謂說,他就離開了。
站在公主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看著公主。聽到公主過得很好,就真正斷了聯絡,徹底消失。
可這一世,公主不想讓他離開,那他就能為公主扛所有的重壓。
陸綬道:「這事就這樣,謹安不必勸我。」
他看著吳謂又要說什麼,直接換了話題:「聽聞你與景國公府的二姑娘有些眉目?」
吳謂看著陸綬顯而易見不想再談的樣子,只好重新抖擻精神:「這是我這段時間唯一的喜事。」
「小爺很快就是有媳婦的人了!」
「那就提前恭喜你。」陸綬道:「什麼時候?」
「重陽節前,半年了,該有的規程都可以做完。」吳謂嘖嘖兩聲:「說起來,這件事還要感謝成華成全。」
「自她請封阿瓊為華心縣主,把阿瓊由庶出變成嫡出,我就想著依照華裳縣主天下唯她尊貴的樣子,少不了給阿瓊吃苦頭。」
「當即,我就去下聘了。」
陸綬淺聲笑道:「你也是會算計……我三日後去宜州,會算著日子來喝你的喜酒的。」
——
華燈初上,公主府坐落的一條街都點著燈籠。
陸綬騎著馬,慢慢踏過青石板,未到公主府,就看見尉櫟提著燈籠在等著了。
「陸大人,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為你沒看見我留下的字條,嚇得不敢進倚雲閣。」
說著,尉櫟牽過陸綬的馬,「公主在倚雲閣,垂柳門下玉弦候著呢!」
陸綬點點頭,整理了衣襟,踏了進去。
暖閣融融裡帶著香氣,地毯鋪滿整個地板。
白角玲瓏燈的光幾經折射,變成曖/昧的暖色,輕輕散在木製的桌椅上。
成華公主像是一個受了驚的兔子,窩在小榻上,一動也不動。
陸綬看見這個場景,連行禮都不顧了,直接快步到公主身邊,「殿下,你怎麼了?」
公主沒有答話,直到陸綬緊張地探手過去,才像是甦醒的一隻小獅子一樣,直接撲了過去,抱住了陸綬的脖子。
陸綬被這慣性狠狠一撞,身體朝後,打了個趔趄。但他還是穩穩抱住公主,讓她掛在自己身上。
陸綬聲音輕柔,帶著不自覺流露出來的笑意:「殿下,怎麼了?」
成華就那樣緊緊地掛著,長發披散在身後,隨著她仰著頭,垂落如瀑布:「想你了。」
陸綬單手托住公主,另一隻手在公主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像是很承恩似的:「謝謝殿下想著微臣。」
陸綬抱著公主,將公主放在軟塌上,又扶著公主坐正。
他半蹲著,與公主視線齊平:「只是,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