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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究其原因,李景揚也不知道。
然而這個屍體出現在州府門口,便意味著,謝玹在其中發現了些許端倪。
原本想打謝玹一個閉門羹,殺殺他的銳氣,豈料被他反向利用,從中挖出了更深的密辛。上有李縉怪罪,下有謝玹緊盯,李景揚就是想繼續拖著,也拖不下去了。
他想,謝玹這般行徑,不就是為了逼他現身麼?他去還不行?
屆時就要讓這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知道,他李景揚也並非省油的燈,非要讓他吃吃苦頭才行。
可還沒等他親自去驛館請人,就撞到了杜喻之等人帶來的聖旨。
接旨之後,李景揚還沒回過神來,就又被另一道雷劈在了原地。
謝玹皆權宜下令,決定不日帶領州府的兵力親自去剿滅那群山匪。
這位小殿下是這麼託人過來說的——
「連驛館這般重要之地,竟也有來自匪寇窩點的刺客前來行刺,想必其中定有蹊蹺。李大人遲遲不願剿殺這群賊寇,我有理由懷疑,你豢養賊匪剝削百姓,行暗中不便行事之權,危及永州一代的安寧。」
「我早已託人回京請旨,讓皇祖母罷黜你永州州府的官銜,你就等著第二封聖旨下來罷!」
原來謝玹請旨並非是要讓太后為他做主!
他早該想到的,謝玹在驛館一住就是半個月,證明他最初壓根沒打算請旨。
誰知半路殺出來那勞什子的刺客,讓他生出這般毒計!若是前者,就算是李景揚避不見他,那也是謝玹無能,太后得知此訊息,第一個削的絕不是他李景揚。
可若是謝玹直接在他頭頂上扣個帽子呢?
那太后定然知道孰急孰緩,要來定他李景揚的罪了!
到這時,李景揚才真正地生出後悔之意。他想去見謝玹一面,就算是親自磕頭賠禮道歉也行,可謝玹已然避不見客了。
又磨磨蹭蹭了幾日,秦庭身上的傷也好得七七八八,至少如今能下地走路了。
他從葉一口中得知,杜喻之來永州的那一日,除了聖旨,謝玹還從他手中拿到了另一樣東西。
屬於李徵的東西。
秦庭憤憤地將湯藥一飲而盡,只覺口中較之以往更為苦澀,而謝玹好似全然不知。他正一邊讀信,一邊淺淺嘬著李景揚貢上來的西湖龍井。
李景揚這些日子對謝玹甚是巴結,可為時已晚,反正臨近冬日,運河之事也無法加快推進,謝玹不晾他個百八十天他就不姓謝。
「真不能給我看啊?」秦庭怏怏道。
謝玹:「不能。」
「李徵那小子有什麼好的。」秦庭湊過去坐在謝玹身邊,「他有我好看麼?」
謝玹一口水險些噴出來。
秦庭見他意念鬆動,忙再接再厲,從後圈住謝玹的腰,將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連哄帶騙:「給我看看吧,我保證守口如瓶,絕不外傳。」
謝玹聽得直搖頭。
秦庭不依不饒,上手就要搶,謝玹自然不能如他所願。二人一進一退,就在屋子裡一來一回地搶奪起來。秦庭身上還帶著傷,謝玹只敢躲,來來回回被壓制著謝玹也累了,只好半無奈半寵溺地笑道:「別鬧了,等我……」
「篤篤篤。」
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
謝玹面色一肅,推開秦庭的同時收整笑意:「請進。」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來人是個陌生的青年。
看模樣還挺清雋,眉目間帶著文雅的書生氣,一襲官服穿在身上也稱得上是身姿挺拔、玉樹臨風。
謝玹從記憶中搜尋了片刻:「你是……隨著杜大人一同來永州的那個官員?」
那人面色一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