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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他的只有枯葉被風颳起,在地上摩擦出嘈雜的沙沙聲。
不會是死在屋裡了吧?來之前他好像還隱約聽到李徵被李縉狠狠罰了一頓,身上到處都是傷來著?照李縉這種人的罰法,不丟半條命也要脫層皮。
謝玹低頭看著那把長鎖,只停頓了一剎,隨後面無表情地拔了下束髮的髮簪。
有鎖不撬是傻子!
「咔噠」一聲,不甚牢固的鎖應聲落地。
落了好幾層灰的大門被緩緩推開,發出呻吟之聲。謝玹耳聽八方,提起警惕的心站在門口,並不著急進去。
屋內很黑,原本門窗皆緊閉,眼下門被謝玹開啟,便成了照進屋內的唯一光源。他等著自己的眼睛適應這般濃重的黑暗後,再思索下一步是走是留。
然而就在他分心思索的某一剎那,忽而有一隻手從門後伸出,猛得擒住了謝玹的手腕!
謝玹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就被猛得拽了進去。
身形翻轉,他被一個黑影壓在身下,動彈不得。一個冰涼的觸感遊蛇般貼在謝玹的喉間,寒涼如冰雪,一如那人的聲音。
「別動。」男人緩緩道,「我是不是說過,你們若再來煩我,就別想活著出去?」
作者有話說:
第二個攻
第13章 壞了,被表白了
握刀之人沒有絲毫猶豫,動作乾淨利落,提刀便刺。
利刃的白光入眼的一瞬間,謝玹彷彿真的聽到了來自死亡的號角聲。他倉促間抬起胳膊,一把架住男人的手腕:「等等,我是……」
「你是什麼?」
出乎意料的,在刀刃即將插進血肉的前一刻,男人真的停手了。
屋內晦暗不明,在如此背光的情況下,唯有他的一雙眼,似明朗夜空下的一點星子,危險又迷人。
「我是……剛來的小廝。「謝玹語氣微頓,「想看看徵少爺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那雙眼只盯著謝玹看,也不知在視線如此受限的情況下,他能看出個什麼花出來。片刻後,他鬆開謝玹站起來,哂笑:「你可不是什麼小廝。」
窗被「吱呀」開啟。
春意便隨著陽光降臨在這間陰暗的屋子裡。爐邊還沏著壺茶,正熱火朝天地冒著熱氣,李徵隨手抄起桌上的杯子,悠悠地送至嘴邊。
窗影之下,李徵的外輪廓彷彿被蒙上一層細碎的光影。他側著身子,目光不知望向窗外的何處,在一片靜默中開口:「你是謝青山的第幾個的皇子?」
他早就知道進門的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人。
謝玹抬頭看向李徵。
由於正處背光,謝玹看不清他的臉,但聞得到他身上濃重的血腥味。
或許是來自於李徵本人的——李縉因他傷人一事罰得重了,打板子挨鞭子,又沒有及時醫治才會如此;亦或許,是李徵在殺人後,濺落在衣衫上的屬於他人的血氣。
謝玹久違地嗅到了屬於同類人的氣息。
這是一個極其新奇的體驗。
「想問我是怎麼知道的?」見謝玹不言,李徵又兀自道,「綺羅蘇繡,袖口綴有杭州的特製金線,暗紋……」
「暗紋以鶴為基準,輔以松葉形狀的針腳圍繞,是獨屬於杭州秦家的手藝。」謝玹打斷他,「秦家人前些日子剛往宮中送了一批成衣,能穿上的,也只有皇親國戚。」
李徵哼笑一聲。
府內的下人見謝玹衣著凌亂,穿戴隨意,與他們印象中的貴公子有出入,便自然不會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但穿在身上的東西,到底還是有高低貴賤之分。
他終於從背光處走出,露出一張稜角分明的臉來。
最為打眼的,不是他這副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