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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敦立刻矢口否認，&ldo;你聽哪個混帳說的?絕無此事!&rdo;
&ldo;那外頭你的部下正在幹什麼?殺人放火搶劫強姦，這算什麼?&rdo;王悅冷冷地望著他。
王敦頓了片刻，手底下那群狼似乎野過頭了，強姦可不是他吩咐的。
王悅見他不做聲，問道：&ldo;抄掠了幾天幾夜，你這是要血洗石頭城?&rdo;
&ldo;絕無此事!&rdo;王敦立刻搖頭。
&ldo;看你這樣子，你既然不想攔，那我去!&rdo;王悅轉身就去架子上把鞭子撈了過來，順手拿了把刀。
&ldo;哎哎哎!回來回來!你要是出點什麼事，你母親還不得宰了我?回來!&rdo;王敦眼見著那兔崽子拿著刀就跑，頓時急了，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便衝過去一把將人拽住了，&ldo;你急什麼?眼睛怎麼紅這樣了?這一路跑了多久啊?還要不要命了你?&rdo;
王悅一副&ldo;請你讓我去死&rdo;的眼神望著王敦，&ldo;放開!&rdo;
王敦瞧見王悅這副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他猛地奪過刀拍了下王悅的背，&ldo;行行行!聽你的!都聽你的!&rdo;他朝著帳外吼，&ldo;沒死的全給起來!傳令下去，燒殺劫掠者，軍法處置!&rdo;
&ldo;還有強姦。&rdo;
王敦猛地回頭吼道：&ldo;還有強姦!強姦的也軍法處置!&rdo;
&ldo;殺人強姦的斬立決。&rdo;
&ldo;聽見沒?傳令下去，殺人強姦的斬立決!全都斬立決!&rdo;眼見著王悅還欲說話，王敦忙一把將這小子給拖進了軍帳，&ldo;行了行了!這幾條能收住就不錯了!你還指望他們做好事?&rdo;
王悅這才沒了聲音，任由王敦將自己拽到了榻上。
王敦一把王悅按榻上便壓著他的肩膀問：&ldo;你怎麼來了?這裡亂成一團你跑過來做什麼!路上遇著什麼事了沒?&rdo;
王悅本想說沒有，忽然又改了口，&ldo;東城門口遇著個叛軍在殺人，我讓他跪下，他說披甲不跪，我給他扒乾淨曬城樓上去了。&rdo;
王敦頓了會兒，似乎頗為不忍，&ldo;那可是你堂弟啊!手足兄弟。&rdo;
&ldo;你以為他為何還有命?還是你覺得我不想殺他?&rdo;
王敦頓時沒了話，拍了下王悅身上的灰，&ldo;成吧。&rdo;他打量了兩眼王悅，忽然又笑出了聲，&ldo;王長豫，你現在有幾分世子的樣子了啊!不錯，很有長進!&rdo;
王悅記起從前在王敦鞭子底下討生活的日子，開口道：&ldo;你教的好。&rdo;
王敦聞聲笑了起來，抬手用力地捏了下王悅的肩，&ldo;我聽說你前陣子遇刺受傷了?&rdo;
&ldo;沒大事。&rdo;王悅錯開了這茬，問道：&ldo;你打算何時收兵?你這裡也差不多了吧?再下去便是真的造反了。&rdo;
王敦盯著王悅的臉冷不丁沒了聲，他擰了下眉。半晌，他偏頭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王悅，緩緩吐了口氣道：&ldo;你父親教你來的?&rdo;
……
王悅坐在城樓之上，望著遍地狼藉的石頭城，眼見著天亮了，他終於抬手揉了下太陽穴。
王有容步上臺階，難得不像往常那般芳香四溢，灰頭土臉的，一副疲倦得快要倒地吐白沫的樣子。
王悅抬頭看他，&ldo;情況怎麼樣了?&rdo;
&ldo;天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