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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收回手，卻不小心撞著了王悅的膝蓋。
王悅跪了三天，膝蓋都快跪爛了，傷口被狠狠敲了一下，他瞬間疼得從夢中驚醒過來，一睜開眼就看見司馬紹坐在他床頭不知是個什麼表情，他不明所以地睜大了眼，&ldo;你瘋了!你打我幹嘛?&rdo;
司馬紹對著驚醒過來揉著膝蓋的王悅，眼睛仍是忍不住盯著他的脖頸看，那痕跡不太像是女人弄出來的，倒像是……一股極強烈的噁心湧上心頭，讓他幾乎有些想要嘔吐的衝動，他忽然起身退了一大步。
王悅滿臉的莫名其妙，&ldo;你在幹什麼?&rdo;他順著司馬紹的視線低頭看了眼，忽然就意識到了什麼，他抬手不著痕跡地收了下衣領，抬頭看著司馬紹的那副樣子，卻仍是忍不住簡單幹脆地罵了一句，&ldo;有病!&rdo;他低頭整理自己的衣領。
真有病啊!王悅不知道說什麼好。
司馬紹盯著王悅的臉看了許久，壓抑不住的噁心一陣陣湧上來。
王悅的傷口很新，瞧上去是成片的，絕不止這麼一點，王悅應該渾身上下全是傷。司馬紹不是沒見過龍陽，宮廷中多的是有古怪癖好的人，宮規戒律下，越壓抑越極端，他們玩的花樣與門道，宮外的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他見的世面絕對比王悅要多，可他是頭一次這麼噁心。
&ldo;我可以幫你殺了他。&rdo;
王悅整理著衣領，聞聲一愣，他抬頭看向司馬紹，&ldo;殺誰?&rdo;
第45章 太子
王悅思來想去, 最終還是覺得, 司馬紹這個人是有病。
他斜倚著床頭看著司馬紹，過了很久才琢磨出來這人是個什麼意思，這人是以為他被人整了, 替他打抱不平。王悅有些想笑, 心道司馬紹你操得這是哪門子閒心?
若是十三四歲的王悅聽著司馬紹這句話, 保準心花怒放。誰都別攔著, 今日我兄弟要給我出頭!我兄弟人慫，等我弄個幾百王家侍衛保駕護航，我讓他玩命地出場風頭, 當一遭英雄。
就司馬紹這身板面盤, 硬氣一回, 不知道要迷倒建康多少金粉女兒, 我兄弟從此便是市井江湖裡響噹噹的一號人物了。
王悅覺得可惜，如今的司馬紹比少年時更人模人樣, 當朝太子，招手即來千百羽林天軍，揮手即去無數芙蓉嬌女，風流人物裡頭名列前茅, 隨手拈來一句&ldo;你報名號，我替你殺了他&rdo;，多少氣派!可惜這麼氣派的人，卻當不成他兄弟了。
王悅懶得向司馬紹解釋，道了一句&ldo;多謝&rdo;, 半晌又添了一句&ldo;不用&rdo;，便沒了下文。
司馬紹看著王悅疲倦的神色，過了很久才開口平靜道：&ldo;紀瞻替你父親求情，你父親官復原職了，這尚書臺明日你也不用跪了。&rdo;
王悅聞聲詫異地看了眼司馬紹，&ldo;紀瞻?&rdo;
&ldo;右僕射紀瞻，不止是他，過半數的南北士族為王家陳情上書，琅玡王家這些年在江東的確深得人心，我父皇鬆口了。&rdo;
王悅看了會兒他，開口問道：&ldo;我父親人呢?&rdo;
&ldo;陪著皇帝在勤政殿哭，一下午了，我走的時候，兩人拉著手還沒哭完。&rdo;
王悅覺得莫名其妙，&ldo;哭?哭什麼?&rdo;
&ldo;談到些開國之前的事，一時情難自禁。&rdo;
王悅一愣，半晌才回過味來，點了下頭。他沒再說話。
司馬紹想起那殿中兩人對泣的場景。
從琅玡到長安，從長安到洛陽，從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