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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更扎耳朵了,想來我和雲毓說,除了你,不可能再有旁人了,他也不信。
本來,若有他,又怎會有旁人。
本王現在如同浸在十八層地獄的油鍋裡,可惜沒人明白。
我抓住雲毓的衣袖:&ldo;隨雅,我今天說的話,固然荒唐,但都是心裡的話。我景衛邑可能不是個什麼好人,但隨雅於我,再沒什麼及得上。&rdo;
雲毓再瞧著我,片刻,又哧地笑了:&ldo;王爺這番話說得臣唏噓不已,是否王爺又要和柳相說什麼,預先拿臣演練演練。&rdo;
我訕訕地鬆開他的衣袖,方才抓的緊,天熱,本王的身上和手心裡,竟然都出了一層cháo汗。
本王輕咳一聲,訕笑道:&ldo;興許今天天熱,頭熱得有些昏。&rdo;
雲毓懇切地望著我道:&ldo;那王爺還是先暫時歇息吧,大事就在眼前,請千萬保重身體。&rdo;微微躬身,&ldo;若無他事,容臣先告退。&rdo;
他轉身離去時,倒是帶起了一絲風,我尚未覺出冷熱,風便沒了。
我在亭中來回踱了兩步,想苦笑。
雲毓這樣,是好事。月華閣那次,我明白了。現在他這樣,算是他想透了。本就應該如此。
只是大約本王真的沒有喜歡人的命。之前的然思,而今的雲毓。
本和我最近的那個,也要遠了。
雲毓不肯走,左右我還是有辦法的。眼下形勢的確也不容本王唏噓了。
死水面下的暗流急湍匯聚,大浪將起了。
雲毓之後再來,也只是和本王說些各方佈置。
五月初八,各地州府兵營已蓄勢待發,王、雲二氏經營多年,根系盤踞之深,枝葉擴散之廣遠出本王想像。東西南北各郡各州幾乎都有可差之人,本朝文武分治,互不可干涉,本王原以為王、雲手中大多文官,漸漸才發現竟也有不少可動之兵。
這一遭拔除,從朝廷到地方,不知會空出多少好缺,刑部大牢,裝不裝得下。
五月十二,本王拿了一塊符給王宣看,估計雲棠和王勤晚上一定會喜不能寐。
那塊符是京城周遭兩萬龍衛驃騎軍的兵符。
京城常年防守有一萬禁衛軍,兩萬驃騎軍。禁衛軍唯有皇帝玉璽方能調動,另兩萬驃騎軍,本由太師、兵部尚書等幾位武職重臣共掌。兵部尚書和統兵將軍李簡處各有半枚急令符,能合成一枚,在情急時,臨時調動全軍。
五月十四晚,夜空坦蕩,銀星清朗,月只差一絲不圓。入更之後,懷王府中很靜,想來整個京城都很靜。
不知有多少雙眼正和本王一樣望著月,只待子時。
第31章
子時,我望見京城東南方亮了朵煙花。
這是起事的訊號。
按照本王與雲棠和王勤的約定,子時以煙花為信,兵部尚書程柏和雲棠之侄雲桓率一萬兵守住京城四周。李簡與王宣領一萬兵入城,與王勤的三千禁衛軍會合。
正因這三千禁衛軍,本王方才冒著將自己搭進去的風險,借動了兩萬驃騎軍。
我真的不知道太后那個婆娘這些年都搗騰了些什麼,當日啟赭未曾親政時,她明裡禮讓本王與其餘幾位皇叔老頭子,暗裡排擠。覺得我等同是景姓的靠不住,偏就她孃家別的姓的靠得住。嘉王這隻老雁又忒鐵骨錚錚,趕著節骨眼上玩起忠義戲,他手中只有三千禁衛軍,和我這隻家雀一慪氣,把三千兵權給了太后,掛冠歸家寫詩去了。
他這一手當真兩敗俱傷。他悲憤啼血,我內傷吐血。
果不其然,到了啟赭親政後,三千禁衛軍依然被太后孃家人霸著,沒有歸啟赭手。太后的孃家人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