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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著,陽光從他背後打過來,映照著那頭利落的黑色短髮。
“謝了。”
他低沉的嗓音響起,語調很平緩,但最後的尾音卻是有點上揚的,和他這個人一樣,處處都透著冷酷,偏偏又有著幾分散漫的痞氣。
溫爾沒回話,她只是趕著去吃甜品,要不然按他這樣一句一句地往外蹦,都不知道要耽擱到什麼時候。
她翻到了陳許凜的電話,按下,熟悉的“嘟——嘟——”聲響起。
電話很快就被接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麼巧,溫爾剛把手機放耳邊,就看到了對面馬路邊上的身影。
少年穿著白色襯衣,黑色短髮下,是一雙毫無波瀾的瑞鳳眼,臉上永遠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像個設定完美的機器人。
陳許凜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相識十幾年,兩人也算和平共處,相安無事,溫爾對他的印象是矜貴且冷漠。
如果說池妄是外表看著不好接近,那麼陳許凜就是由內而外的,所以能把這兩人都收入囊中的得是什麼神人。
溫爾收回視線,對著手機那邊的陳許凜說了一句,“池妄找你。”
她順勢掛掉了電話,然後又對著身旁的池妄揮了下手,“傳達完了,再見。”
非常的言簡意賅,也非常的利落迅速,因為話一說完,她直接就往車上奔了,甜品新鮮出爐時間是四點,晚了可就排不上號了。
她走後,池妄倚著門口的石獅子,隨意說了句,“你未婚妻這幾年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陳許凜手插著口袋,聞言,也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語氣沒有半點起伏,“沒有。”
熾熱的陽光照耀著大地,微風吹動著樹葉,幾處搖曳,夏日逐漸消散在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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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爾最後還是趕上了甜品準點出爐的時間,她坐在餐廳裡,桌上放著最經典的歐培拉蛋糕,咖啡和巧克力的香氣撲面而來。
溫爾坐在位置上,拿出手機,給甜品拍了一張,然後開啟微信對話方塊,傳送了過去。
對面回得很快,幾乎是下一秒就彈出來資訊,【爾爾今天出門玩了嗎,甜品好吃嗎?】
溫爾纖細的手指點著螢幕,回道,【好吃,今天出門是因為那人突然說今晚六點要在淑清齋吃飯。】
她想了想,又很快補了一句,【他有通知你嗎?】
溫爾正等著對面的回覆時,電話已經打了過來,她接起,“溫期言,怎麼了?”
電話那邊,溫期言聲音淺淡如水,他說話一向輕柔,從不急切,“爾爾,我覺得董事長好像在準備著什麼,今晚六點的通知我也收到了。”
溫期言大概只有在面對她的事情時,才會這樣關切,溫爾回道,“沒事,沒什麼好怕的。”
因為沒有期待,所以無論這位父親做出什麼,她都不會傷心。
七歲那年,母親把溫期言領養回家,她多了一個哥哥,所以母親死後,在這個世界上,對於她來說,就只有溫期言還算是親人了。
“倒是你,溫期言,你也就比我大一歲,過幾天開學你就高三了,下次他再給你派什麼任務,你陽奉陰違一下算了。”
“爾爾,我們是不一樣的。”
“也許吧。”
溫爾沒有堅持,對於她來說,沒有什麼是不可變的,因為即使是溫期言,也許有一天也會變得討厭她。
這個電話並沒有持續多久,自從上了高中,溫期言每年寒暑假都會在公司學習,能抽出幾分鐘來聯絡她已經很不容易了。
溫爾吃完甜品後,又點了杯清茶,閒坐了大半個小時後,她讓司機去吃個晚飯,然後自己一個人散步走去淑清齋。
路上,行人匆匆,車水馬龍,這個點太陽還沒下山,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