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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下發生的一切。聽見姐弟二人的對話,又見丫頭揹著大帆布包,知道姑娘要遠行,這是被逼的。他心頭萬分不捨。想去跟下面的人道個別,可那小鎮上的長舌婦·長舌男三五個聚在一起對姓袁的女娃七嘴八舌的議論。鄙視以及嘲笑和謾罵,讓後生怎麼也邁不開腿前去跟袁氏姐弟相見。那一堆堆湊到一塊兒嚼舌根的人群,此刻像是一個個沙包捆在男孩的腳上。讓小夥難挪動步子。眼看那姐弟二人依依不捨惜別的場景,山崗上的男娃心裡一酸,不免有些衝動,不自覺地身子向前傾,痛悲地眺望那可憐的女孩以及丫頭的兄弟。就在小夥子快要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想衝下山坡與袁家兩個孩子見面·給馨容道個別的當口,身後有一隻大手扯住了他的耳朵,不用回頭看,也不需要猜,能有如此“暴力傾向”的只會是那一個人。男娃隨即身子往後退,大叫道:“別弄我耳朵了,媽!疼!”當孃的把娃仔拖向自己,又說:“你不受點痛不會死了這條心!”母親將兒子鬆開,兩人站定後,沉默著。坡上的男孩叫馬鐵軍,是袁馨容的初戀男友,“施暴者”是鐵軍娘陳明月。母子兩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兒子開口道:“媽,你就讓我跟容容見見吧!她現在遇到了大麻煩,我真怕這女娃挺不住啊!“”挺不住也要扛!她要是還有點兒出息,就到外地好好找活幹,過日子。“”媽,你怎麼也同鎮上那些沒教養的人一樣啊,看樣子,馨容是被冤枉的。平時,我們和她家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啦,應該清楚袁姑娘不是那樣的人。“”俺知道,小妮子生活作風還算正派。兒啦,你還小,不知道世事。俗話講,人言可畏呀,如今這鎮裡的人的唾沫星子快把她淹死了。都罵那妹仔爛貨!破鞋!你就不怕和那姑娘交往處物件給別人罵是烏龜·戴綠帽子的嗎?“”媽,你真個老封建!“”我就老腦筋,可再說現實的吧,你馬上得報名讀龍川大學了,馨容雖然也考取啦,可是不能去上了,家裡說交不起學費,咱估計,女娃家肯定出了什麼事,按理說,那家經濟還行,能拿出錢,但不知怎地,就偏不讓小丫頭進學校,興許是後爹的原因,也說不定是她娘作怪,那當媽的我知道。為人不是很地道。難不成,這裡面真有啥重要的事不能跟外人講吧。媽真怕,擔心你摻和進去出事呀。“聽母親說懼怯惹禍。小馬就真有些畏懼啦。可嘴裡還是說:“娘,就讓我去見見吧。”算是普通同學去相送。“”不行!絕對不允許!兒啦,想過沒有,你大學畢業後找工作比沒受高等教育的人要容易些,職業體面點兒。袁姑娘這一走,流落他鄉,尋活路還真不容易。你倆生活不一樣,確實不合適在一起!””媽,你咋這麼勢利呢!“”你從小無憂無慮,不懂生活艱難,人得活!柴米油鹽,別人的眼光,是由不得你的個性,任意胡來的。“陳明月指著坡下面,對兒子說:”你如果一定要見那姑娘,娘就從坡上跳下去!“鐵軍一聽,慌了,忙說:”好!好!我聽您的還不行嗎。“母親的一番警告,讓後生驚恐了,遇到生活裡實實在在的問題,他膽小了,退縮了。媽媽的以死相逼,使馬鐵軍終於下定決心,與姓袁的女子一刀兩斷。他最後滿懷深情地看了容容一眼,扶著老孃離開了。天上的雲朵無聲地看著那一切。回頭再看看袁姑娘離開的這個家裡此時的情況吧。袁馨容的親身母親譚玲莉在女兒離家出走,自己的兩個孩子正痛別時,那個年過四十都不懂事的女人卻端坐在麻將桌上與“麻友”們激戰正酣,直到把兜裡的錢輸光了才極不情願地離開牌桌向同玩的“賭徒”們告別回到自個兒屋裡。進得房門,一眼瞅見桌上放的一張紙條,她拿起一看,是女兒留下的,上面寫到:媽,我出去打工找生活了,不想接受你給孩子安排的這門親事,現在鎮上的人們都笑話我,罵咱是壞女人,俺受不了大家的白眼,只有往外地找出路,咱走啦,請您照看好弟弟。“玲莉看罷紙條,心裡有些如釋重負。以後容容沒在屋裡,少了些拘束,無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