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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上大車向後方移動。
在他的左側,一群被扒光衣甲聚在一起的俘虜正死死盯著看守他們的輔兵,章洵從他們身旁經過時,恰好與其中一人對視,那人的腿被砍斷了,只能坐在地上,可仍舊有鮮血滲出的傷口並不影響他用極度敵視的眼光看著章洵。
章洵被那個俘虜的眼光壓得有些喘不過氣,連忙轉過頭不去看他。
鄭信卻在他身旁說道:“他們是俘虜,就算他們再怎麼瞪著你,也僅限於此了。”
章洵聽完鄭信的話,也再度回頭去看那人,那人顯然也是一愣,這個娃娃幾乎是淡漠的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不多時,一隊披甲的唐軍從前方匆匆跑來,他們接替了看守的輔兵,而後在一名將校的呼喊聲中舉起槍槊,朝著聚攏在一起的南陳軍俘虜捅去。
咒罵聲與哀嚎聲同時響起,伴隨著刀槍入肉的聲音,這些聲音漸漸變小,最後消失不見。
章洵目瞪口呆的看著就這麼殺死了數百俘虜的唐軍,他們在刺出手中槍槊時輕描淡寫的樣子,彷彿只是做了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鄭信輕聲說道:“要習慣,這是戰爭,不是兒戲,今日不殺了他們,他們會消耗我軍糧草,還會成為不穩定的因素。”
章洵扭頭看著鄭信說道:“可我軍如此對待敵國降卒,豈不是憑添仇恨?”
鄭通道:“我軍自渡過橫江後,就已經是仇敵了,只有殺死對方才能消弭仇恨了。”
章洵深吸一口氣,不再去看,他將目光放在前方,最起碼這樣他的視線中只有嚴整的行軍佇列和飄揚的旌旗。
中軍在越過一個小土丘後,在一處水源地停了下來。
這時,中軍紮營的號角聲響了起來。
章洵正準備下馬牽著飛白去水邊打水,卻被鄭信攔了下來。
“不要急,這水源不知道有沒有動過手腳,要等醫官看過後再去取水。”
章洵拍了拍空蕩蕩的水囊問道:“那我應該去何處取水?”
鄭信解下自己的水囊遞給他說道:“若是忍不了了,就喝我的好了,或者你可以等一刻鐘,等輔兵挖出水來,再去取水。”
章洵將鄭信的水囊還給他說道:“那我便等等好了。”
他說著就牽馬往已經立起來的中軍營帳走去,突然,他的餘光瞥見遠處還有一座營寨的輪廓。
“那邊是前軍的營寨?”
鄭信搖搖頭道:“那裡是南陳軍的營寨。”
“我們要交戰了?什麼時候?”
“就這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