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塢堡裡的抵抗沒有持續多久,隨著衝進塢堡內最大院子計程車卒們像拖死狗一般把塢堡內往日高高在上的家主連同親眷拖出來時,剩下的家僕與佃戶也就停止了抵抗。
他們看著已經半死不活的家主,紛紛扔下兵器跪了下來,然後任由士卒們開始收繳他們的衣甲兵器,然後把他們捆起來連成一串。
章義此刻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這些俘虜身上,他急匆匆的趕往塢堡後方那兩座巨大的糧倉,對糧倉處站著的那名旅帥問道:“怎麼樣?”
那名旅帥顯然有些震驚,他呆呆地指著糧倉裡面嚥著口水說道:“太....太多了!”
章義連忙走進去,看到裡面的場景後也愣在了原地。
並非章義沒有見過大批的糧食,而是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塢堡能存有這麼多糧草。
除了摞在一起的成包的糧食,還有散落在地上的陳糧,章義低頭看去,竟然還發現了已經胖的走不動道的碩鼠。
章義把老鼠拎起來毫不猶豫的就扔了出去,然後對身後還沒有緩過來的那名旅帥說道:“去,告訴所有人,把塢堡中所有的板車都給我集中過來,讓那些俘虜也來運糧!”
一名部曲老卒卻問道:“那這塢堡的家主?”
“殺!把院內抄了,然後告訴那些佃戶,願意跟我走的,自然有田地劃分給他們,不願意走的留下一石糧食給他們。”
搬運糧食的過程極其漫長,哪怕章義用上了俘虜和那些願意跟他走的佃戶,直到正午,還仍有半個倉庫的存糧沒有搬完。
章義看了看已經出發的第四批運糧計程車卒與佃戶,心中止不住的激動起來,這些糧食足夠七千餘人的乞活軍吃三年甚至更久。
等到傍晚時,在隊尾收攏掉隊士卒的五十多老卒才匆匆趕到,還未等清點人數,章義便讓他們匆匆投入搬運糧食的大軍之中,直到半夜才徹底裝完。
最後一批載有糧食的板車走後,章義看了看自己戰馬上都馱著的兩袋糧食,大聲對身後的部曲說道:“吹號,回城!”
等到殿後的章義率領三百多士卒離開時,整個塢堡內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塢堡內連同俘虜在內的六千餘人也全部被章義轉回了城內。
城中的裴徹同樣興奮,徹夜未眠的他從第一批運糧的車隊到達時,便帶著士卒開始統計糧草數量,幾乎一個日夜沒睡的他在第三日傍晚才等來了絲毫不掩飾臉上興奮之情的章義。
章義看著裴徹烏黑的雙眼,急切地問道:“統計了多少了?”
裴徹笑著說道:“已有十六萬石!足夠七千士卒吃四年!若是省一省,怕是能吃五年!哪怕勻給城中百姓一些,也足夠撐到明年屯田後第一次收成了。
還有皮甲三百有餘,前朝兩當鎧十領,步卒扎甲兩領,長槍七百多,馬槊幾十,步槊二百多,連強弩都有十幾張,只是箭矢弩矢少些;
另外銅錢也有三萬貫,金百斤,銀五百斤,其餘珠寶也要有個三四千貫,這次算是有些家底了!”
章義隨後又問:“此次老卒戰死七人受傷三十八人,新募之卒有戰死者七十三人,傷者也有一百多,要在校場祭哭後再送回他們家中,若是沒有人便尋一處地方專門用來埋葬戰死士卒。”
裴徹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有家人親戚的給糧十石,銅錢兩貫用作撫卹可好?”
章義點頭說道:“這是自然!”
裴徹也嗯了一聲,然後說道:“祭哭我便不去了,實在是一日夜苦熬,有些頂不住了。”
章義點了點頭,然後便拍了拍裴徹說道:“好好休息!”
等送裴徹回到州府內以後,章義便在校場召集所有士卒。
這是章義第一次祭哭,他此前也只在書籍中看過主將如何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