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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仰只是覺得身上一大片敗葉壓得難受,卻未曾動,而是本能地閉氣,感應到上空的空氣變幻,像是有人浮空而來。
「……此地離大梁城不遠,你不該在此時動手,不過所幸這是最後一個知曉八臺與鬼獄計劃的叛逆,速速搜尋其屍身,我等再回稟宗主。」
「不好!剛剛高空鬥法,動靜太大,引來了巡查,我先在此地佈下幻術,待入夜我們再出城來搜。」
兩個粗啞的男聲說完,匆匆按下一個個手印,頓時一股水波一樣的動靜滌盪開,原地的大坑被覆蓋,隨後兩人化作遁光匆匆離去。
慕清仰心存好奇,便繼續隱藏在樹葉堆裡沒有動,大梁城也確實來了巡查,不過修為不是太高,只用神識粗粗在附近一掃,便離開了。
拂去身上的枯枝敗葉,慕清仰看了看四周,本來像是沒什麼異狀,便閉上眼,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流轉過,便循著那血腥摸索過去,果不其然,發現了剛剛那個深坑,沙土血液粘在一起。
慕清仰摸了摸那死人的衣衫,那衣料別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再一細細檢視袖口的精緻刺繡,上面有一塊類似於九重寶塔一般的繡花,唇角微微掛起一抹笑。
「……那兩個人殺的原來是『天宮』的弟子?無怪乎這衣料似乎與越卿瓏相同。」
換言之,敢在三城勢力內殺『天宮』的弟子,所圖非小。
心思轉了幾轉,慕清仰摘下這死人的乾坤袋,一手按住身上那本書,一手按住乾坤袋,閉上眼像是沉入冥想一般,片刻後,那乾坤袋上的陣紋一暗,一些法寶物件從乾坤袋裡依次飛出,慕清仰並沒有看別的,而是隻拿去了當中一塊刻著鬼畫符的木牌。
「密文?」慕清仰思考了片刻,把這些密文記在心裡,幾番籌算推演過後,零碎的資訊拼合成一條看起來晦澀的訊息。
「龍雀東飛,報往城主府。」
一個時辰後,大梁城主府。
「凜兒的事還沒完,現在怎麼連謝棟也出了事?!」說話的是個殊麗婦人,正是城主夫人,平素優雅,也因近日連環波折傷神不已。
殊麗婦人一側,上座著一個不怒自威的中年人,此時此刻正握著那塊染血木牌,皺眉問著來報之人:「你可看清了,當真只是個凡人?」
「屬下親眼見過,只是個凡人少年,雖有幾分靈根,卻是連靈臺都未曾開啟,能撿到謝少主的遺物,想來也是機緣巧合。」
城主點頭道:「既是如此,你去拿些延壽丹給那凡人,也算是償還他報信的心意,打發去了吧。」
守衛正要應諾,忽然眼底散出一圈詭異的紅芒,像是失魂一樣,片刻後低頭出聲道:「可夫人,那個凡人就是少城主的心上……越卿瓏青睞的那個,說害少城主至此有些內疚,只想向少城主當面賠罪,哪怕看一眼。」
夫人勃然作色道:「區區凡人,那時我們不與他計較便是了,凜兒怎能是他說見便見的?」
城主發出一聲疑聲,想了想道:「夫人息怒,左右不過是個凡人,也確然是凜兒有錯在先。只讓那凡人看一眼也無妨,派人盯著他便是了。」
守衛領命,迅速離去執行命令。
城主夫人皺眉道:「夫君再寬待也不該讓一個凡人冒犯了凜兒,何況還是惹得凜兒大動干戈的禍首。」
「罷了罷了,你我自持身份,此事便不要再提了。此次多方奔波,也是為了那飲滄樓謀害凜兒性命之事,三城大能、乃至下三宮宗老皆不知者飲滄樓是何來頭,你可還記得夢塵如今慘狀?」
城主夫人臉色白了白,道:「夢塵子修為本不在你吾之下,如今只聽一句佛言便被傷得掉落兩個小境界,看來那『飲滄樓』裡的東西就只有平三宮出手才能應對,夫君的意思是,最好將此事擴大,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