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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哪可能剛剛好壓線,體育老師以「嗟,來食」的高姿態網開一面替她劃掉兩秒。
倪靜琳終於把氣兒喘勻了,她假裝忘了自己三分鐘前做過的缺德事兒,覥著臉上前,低聲問王術:「王術,那個領跑的男生長得可太好看了,你認識他嗎?」
王術給了她一記死亡凝視,慢吞吞陰惻惻道:「我不認識他,但我認清你了。」
李疏接過林和靖遙遙拋過來的籃球,越過兩位青銅向籃球場走去,眼睛盛不下豐沛的笑意,彎成了秋日的小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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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激烈的五對五籃球比賽之後,李疏借用林和靖宿舍的浴室沖了個澡——衣服不用借用,李疏自己揹包裡有備用的——然後便打車前往李道非的晉都別苑接人。
「我在路上,你把東西收拾一下,半個小時後到門口等我。」李疏昏昏欲睡中給成玥丟過去條語音訊息。他轉頭望著車窗外漸漸被暮色籠罩的街景,在車輛輕微的顛簸裡和對面車道隱約的車喇叭聲裡,腦子越來越模糊。
李疏八歲那年李道非和成薈協議離婚的,李疏跟著成薈搬至新家以後沒多久,成薈有天晚上輔導他寫作業時突然問他,「想不想有個弟弟」。李疏正在解題,聞言吃驚地順著成薈的視線去瞧她的肚子。成薈的肚子很平坦,不像能藏個小孩的樣子,所以她的問句更像是個玩笑。但是李疏仍是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說,「想」。
八個月後,成玥小崽子十分熱情地帶著奶腥味撲面而來。
李道非在國外浪蕩將近兩年,得知自己有個「遺腹子」,心急火燎地就趕回來了。但此時「遺腹子」已經搖搖晃晃會自己走了。這頭人類幼崽咬著拳頭嘎嘎樂,見人就熱情地叫爸爸,舅舅是爸爸,哥哥是爸爸,當然,爸爸也是爸爸。
李道非將一直叫自己「爸爸」宛若在挖苦自己的小兒子抱起來,向著大兒子發難,問他為什麼不告訴自己。李道非只有在國外浪蕩的這兩年,因為一朝得解放,過於得意,疏於跟李疏聯絡,之前婚姻存續期間自問是個尚算合格的爸爸。
李疏越過李道非往前走幾步撿起成玥的奶瓶,低頭將之塞進書包裡,他轉身仰首瞧著滿面怒色的高大男人,一板一眼地說:「他出生的時候,我給你打過兩個電話,但是你沒有接,你也沒有回。」
李道非雖然離婚以後浪得沒邊兒,眼睛裡只剩下各色美女的豐乳肥臀,但他不可能不回李疏的電話,畢竟李疏極少主動給他打電話。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從中作梗。而這個人大機率是跟他有不清不楚關係的女人。
李道非問明瞭成玥的出生日期,開始絞盡腦汁地回憶當時在自己床上的是誰。但是他想不起來了。他沒有固定的女朋友,只有如過江之卿的女伴,而這些女伴長得似乎都差不多。
最後成薈下樓,與李道非聊了半個小時。李疏不知道他們具體是怎麼聊的,總之最後的結果是,李道非不可與成薈爭奪兩個兒子任何一個的撫養權,但每週都可與兒子們單獨相處一日。
「每週」後來因為各種「不可抗拒」的因素變成了每個月,再後來是每兩、三個月,因為恢復單身的「耘耕」科技最年輕的總工程師兼總經理李道非是如此的忙碌。
李疏是在司機的叫聲中醒來的,他醒了醒神,慢半拍地道了句「不好意思」,轉頭瞧向車窗外。晉都別苑大門口空蕩蕩的不見人影。李疏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果斷開門下車,放司機離開。
晉都別院是個別墅群區,一個個帶花園的三層小別墅沿著湖岸蓋得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別有一番意趣。不過李疏曾在這裡住過三年,所以再有意趣也難得他駐足片刻多望一眼。他兩手插在兜裡,向著最西邊的建築大步而去。
成玥正與李道非激烈「對戰」,聽到門鈴聲突然想起了李疏早前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