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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發梢杵到地面上了,他剛剛一直不可避免地在注意這個細節。
王術順著他的力道調整了姿勢,疲憊不堪道,「有沒有準備我都捱打了,你今天都摔我六回了。」她頓了頓,「要不然給我換個學姐吧,學長下手太重了。」
李疏默了默,輕輕拍拍她的肩膀,安撫道:「你休息會兒吧。」
王術休息不到五分鐘,老師要求學生新舊搭配練習摔倒動作。王術聽到老師說「有基礎的同學請不要動配合一下,讓新手們練習用力位置和用力技巧」,立刻就摩拳擦掌站起來了。她圍著李疏轉一圈,露出「你小子終於落我手裡了」的小人得志嘴臉。但不過須臾,她就得意不起來了。李疏即便站著不動不反抗,她也放不倒他——他唯一的一回皺眉是因為被她踩了腳。她前面課程裡學到的各種摔技目前為止只停留在理論上,她的力量倒是不小,但仍不夠放倒一個一米八四的大男生。
李疏被扯來扯去半晌,垂眸瞧著累得呼哧呼哧直喘的王術,輕輕嘆了口氣,在王術某次又要鎖他腿的時候放了水,微一側身做了個精妙的假摔,並配合一句假意倉促的「等下,我沒站穩」。
王術重重壓在李疏肩膀上,成功來的太突然了,她有點懵:「……我剛剛是怎麼做到的?用右腳的裡側勾你的左腳腳跟?我剛才重心壓在什麼位置來著?」
李疏單手蓋住眼睛,說:「杵我眼睛了,你先起來,這回不算。」
王術聞言迅速低頭,震驚地看著李疏生理性的眼淚從眼角流到了鬢角。
雖然李疏一再表示這種意外在練習中是常有的事兒,王術也仍舊愧疚不已,剩下的半節課一直在圍著李疏打轉,五分鐘問他一回「眼睛還疼不疼了」。
李疏最開始很疼,但都回復她「沒事兒,不疼了」,當然,因為他眼睛仍濕潤潤的,王術並沒有相信。最後一回其實已經不疼了,卻審時度勢,假裝突然視力模糊,跟她說「有點兒」,成功把她的注意力從她們系一個男生身上引開——那個男生特地繞過半個場地過來認學妹有些煩人。
「叮——」下課鈴響後,王術憂心忡忡擋在李疏身前,勸說他去校醫那裡查一查眼睛。他的眼睛仍然是紅的,眼底和眼角都如此。
「真沒事兒了。」李疏停下來,低頭注視著王術,嘴角突然勾起。
王術抓著他道服的手指默默絞緊,片刻,又鬆開。
3
因為王術已經知道了王戎和曹平的事兒,所以這天飯桌上王西樓和楊得意就不再遮遮掩掩了。他們跟王戎說的很明白,王戎你不要把生活當成偶像劇過,柴米油鹽的真實生活裡,剛交往就要結婚的,一般並不是因為一見鍾情,而是因為他/她有不可告人的隱疾,經不起你一步一步來的磋磨。這個「隱疾」並不單指身體上的,也指其他各個方面的。
「我們認識半年了,我自問我瞭解他比你們瞭解他深一些,」王戎端著碗生氣地說,「我奔三十的人了,你們能不能也讓我自己做一回主。」
楊得意不以為然道:「他越催你我越覺得他有問題,你自己也說了,你奔三十的人了,你沒事兒少看小說多去看看社會新聞,長點兒心吧。總之,絕對不行,王戎。」
王戎目光憤懣轉向王西樓,王西樓跟了句「肯定不行」,低頭喝粥。
王術夾著尾巴一聲不吭,以防在座的其他三位,尤其是吃癟的王戎拿她撒火。當然,一般情況下王術是不怕王戎的,但眼下這並非一般情況,王戎急得嘴周都起泡了。
晚飯後王術匆匆洗了個澡躲去了錢慧辛家。她躺在錢慧辛的床上,翹著腳抒發自己最近一些天的種種感悟:比如她突然發現,即便王戎很討厭,她也希望日日回家能見著王戎;比如猥丨瑣男並不常有,要不然柔道還是算了。再聽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