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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們知道,這大概是那位南蠻聖女阿莎在履行她的諾言。果不其然,在攻下巫州不久,就收到一封飛箭傳信。先宣告朗州的奸細,是那奪位不成的王子餘孽,並非南蠻本族之意,謝謝他們幫忙處理了。再說到魏軍,眼見搶黔州不成,賊心不死,又去扒拉了南蠻的陵州。阿莎說既然如此嘛,不如你們去搶回來,搶得到就是你們的了啊。這樣,五座城的盟約,也就達到了。
郭臨不由搖頭苦笑,這個阿莎,還真是一點虧不願吃。話雖如此,這種既能征戰領土,又能再虐魏軍的絕好機會怎麼能錯過。她回了世子的信上換將的提議,送走信使後,和陳聿修繼續整軍西行。
世子接到回信時,距離新年元日,已不過十日。他氣得想摔信,舉起半晌又摔不下,只得嘆聲息,重新坐下。
謝英芙穿著狐裘大襖,紫色小梅的裙子,施施然邁進房門。這些日子世子整頓光、壽二州,她亦貼身隨侍,任勞任怨。世子原先不覺,如今也漸漸看到她的好。
“爺又在嘆氣什麼?”她緩言溫語,“二州已經查處了所有賣國奸細,爺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是啊,本想回去團團圓圓過這個新年。可這個阿臨,”世子連連搖頭,又恨又憐,“打那麼多仗有什麼好的,戰場危險得緊。再說,她……”他小聲嘀咕,“哼,身邊的人也危險的緊……”
謝英芙疑惑地望著他,大眼撲眨撲眨,完全不懂他在說什麼。
新年一過,郭臨、陳聿修順利攻下陵州的訊息就傳回大齊,給瑞雪豐年後的喜慶又添上了一筆。連皇上也跟著精氣神都好了很多,他翻開從陵州送回的摺子,見上寫著,預待新任陵州知州就職,二人即帶軍回朝。
陵州的雪化得比京城快上不少,郭臨前一日還能在房簷上看到一團細碎的白沫,第二日大清早推開窗子,連綿的山坡上已開始冒出新綠,雪已經一絲不剩地乘著春意溜走。
從馬廄牽了馬,剛走出沒多久,就看到一個醒目的青衫白衣身影,正撫著身旁駿馬馬鬃。神姿端容宛若謫仙,生生將四周光禿禿的樹木,都襯出了顏色。
郭臨忍著笑,裝模作樣地走近,訝聲道:“陳少師啊,好久不見,這是去哪兒啊?”他們一塊作戰數月,算起來,真的是好久沒見他穿文人袍衫,都快忘了。
陳聿修回眸衝她一笑,毫不介意地翻身上馬:“你去哪裡,我去哪裡。”
“……”
郭臨黑著臉翻身上馬,挑釁道:“京城路窄,生辰那日沒賽個痛快,不如再比一場?”
陳聿修眼眸一轉,須臾便想起她生辰那日的女裝,躲入的妓院,順走的兩匹馬……他眉梢一揚:“啊,說起來,好像還有一場賭約沒有兌現呢?”
“……?”
“不要忘了,大軍開拔前可是說好了的。魏軍如果先盯上了中間的隊伍便算我輸,如若盯上了開頭的假商隊,便是你輸。好像說好了輸的人,要著女裝……”
話音未落,郭臨已經一聲喝“駕”奔出老遠。陳聿修抿嘴一笑,亦策馬追去。
山坡上,雙騎並立。望著那輪旭日燒紅半片天空,從地平線上緩緩爬升。
“真美……”郭臨溫潤的雙眸印出朝陽的輪廓,整張臉因為柔和的陽光,瑩瑩光輝。她注意到陳聿修的視線,偏頭望了他一秒,隨後扭過身,對著還暗淡昏灰的西面山河,狠狠地伸出手虛空一抓:“可惜,要是能再打過去,把我朝疆土,再擴上一倍,該有多好!”
“噗嗤——”陳聿修忍俊不禁,搖頭笑道,“你啊你,”他目光溫和如水,柔柔地落在郭臨身上,“如此好戰,我當初究竟是怎麼看上這樣的你……”
郭臨瞪他一眼,話還沒說先紅了臉:“我……怎麼知道,嗯你……口味獨特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