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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葵並不在意,微笑著看向葉媽媽,等著葉媽媽問話。
葉媽媽垂著眼皮想了想,開口問道:&ldo;王爺沒說什麼吧?&rdo;
蜀葵想了想,抿嘴一笑:&ldo;媽媽,從我進慶禧堂到早上送王爺離開,這段時間裡王爺只說過三個字。&rdo;
葉媽媽好奇地問道:&ldo;哪三個字?&rdo;她是王爺的奶孃,自然知道王爺素來沉默,心思又重,從來都愛一個人坐在那裡一言不發想事。
蜀葵先是笑眯眯道:&ldo;我問王爺,&l;王爺,今日戴什麼冠&r;;王爺說,&l;遠遊冠&r;!&rdo;
葉媽媽聞言,頓時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ldo;王爺打小就不愛說話,你伺候王爺要多用些心,不要讓王爺不順心!&rdo;
蜀葵忙收斂笑意,答了聲&ldo;是&rdo;。
葉媽媽又問了幾句,覺得很是滿意,見小春含笑看著蜀葵,便吩咐蜀葵:&ldo;我和雲媽媽說話,你和小春去玩吧!&rdo;
蜀葵清脆地答應了一聲,和小春手挽手出去了。
兩人進了東廂房小春的房間。
小春安頓蜀葵在她窗前的錦榻上坐下,又拿了個鏤空紅銅暖手爐遞給蜀葵暖手,然後忙忙地又要出去。
蜀葵見她忙成這個樣子,忙拉住她:&ldo;不用忙碌,咱們倆自自在在說會兒話就行!&rdo;
小春最是喜歡蜀葵,恨不得把自己的好東西都拿給蜀葵,當下笑著掙開蜀葵,得意一笑:&ldo;你且等著好吧!&rdo;
蜀葵也笑了,雙手握著暖手爐等著小春的好。
沒過多久小春就端著一個託盤迴來了。
託盤裡放了一個套著深紅棉套的暖壺、兩個白瓷茶盞、一碟炒熟的南瓜子和一碟綠豆餅。
小春把託盤放在錦榻上,自己也脫鞋上去,抱了個手爐和蜀葵相對而坐,兩人一邊喝茶聊天,一邊嗑瓜子吃點心。
蜀葵知道小春針線不算好,便問她:&ldo;眼看著要過年了,你要做什麼衣服?要不要我幫你?&rdo;
小春和她熟不拘禮,也不客氣:&ldo;乾媽賞了我一塊綠閃紅緞子,我預備做件比甲,再配一條白銀條紗裙子,裙子我自己做,比甲你幫我做吧!&rdo;
蜀葵滿口答應了,問小春:&ldo;外面那個雲媽媽是什麼來歷?&rdo;
小春拿了粒南瓜子剝開,慢悠悠道:&ldo;王府除了王爺身邊的石先生是名醫,還養了兩個大夫,不過這兩個大夫常常跟著王爺上戰場,很少呆在府裡;再說了,大夫是男的,給女人看病未免不方便,因此太尉府派了個女醫過來,便是雲媽媽,專門給咱們這些女子看病,同時還管著王府的藥房。&rdo;
蜀葵知道了雲媽媽的底細,總覺得這個雲媽媽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似乎很不喜歡自己,便試探著問道:&ldo;不知雲媽媽是貴妃娘娘的人,太尉夫人的人,還是四位太太的人?&rdo;
京城太尉府除了蔡太尉和太尉夫人金氏,還有太尉的四房兒子及四位太太,也複雜得很。
小春蹙眉道:&ldo;彷彿不是貴妃娘娘的人……別的我也不知道……&rdo;
蜀葵見她的確是不知道,便不再多問,而是和小春繼續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起來。
王爺中午是從不回內院的,她倒是不急著回去。
小春端起杏仁茶喝了一口,這才道:&ldo;你們院裡的錦霞瑞霞姐妹倆,還有玉奴和喜真,今天早上都放了出來,過來給乾媽磕過頭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