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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抓住了段真的頭髮，也沒有多想，直接拉著頭髮把人從水裡揪了出來。

&ldo;嘶‐‐&rdo;

段真伸手摸著自己的頭，疼得齜牙咧嘴。

他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那邊姜杜白突然語氣嚴厲地跟他說：&ldo;你只不過告白了一次，就因為我沒有答應所以準備淹死自己？&rdo;

段真露出迷茫的神情，可惜霧氣太大，姜杜白沒有看見。

他繼續說：&ldo;你……哎，任誰突然被告白也會像我一樣，更何況我一直拿你當……弟弟看。&rdo;姜杜白頓了頓，其實他想說兒子，可是直覺說出來會對青年打擊更大，&ldo;你還小，或許過幾年就明白了，你，嗯……你對我只是對家人的一種依戀，等到你遇到真心讓你心動的那個人，自然就會為今天的行為感到好笑了。&rdo;

他彷彿是在說服自己：&ldo;你太小，還不懂的什麼是愛……&rdo;

&ldo;我不小了。&rdo;段真聲音有些啞，&ldo;你一直拿我當孩子？&rdo;

他把搭在眼睛上的手拿開，上身傾斜靠近姜杜白：&ldo;看著你笑我就覺得很開心，不，看見你的每一刻我都覺得開心，你皺一下眉頭我的整個心都會緊張起來，出去拍戲的日子，我控制不住得每一分每一秒去想你，想你在做什麼，想你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高三的時候，每次看到你跟肖然哥談笑我都會忍不住嫉妒，你對他總是寬容的，我不想那樣，明明之前春華哥都沒有介入到我們中間，為什麼他卻可以？我討厭他，幸好後來他考到了別的地方，還有了女朋友……&rdo;

姜杜白一陣無語，他不知道肖然居然被拉出來躺了次槍。

&ldo;無數個夜裡我都夢到我抱著你，你很溫柔，每次都會鼓勵我，哪怕我弄疼了你，你也……&ldo;

姜杜白一巴掌拍到了段真的腦袋瓜上，這小子從哪看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室內溫度太高，血液在心臟的劇烈跳動下，以一種百米賽跑的速度流過全身，於是摩擦生熱，臉皮下的死火山突然變成了活的，巖漿炸裂，巨大的壓力下喧囂著要從下面衝到明面：&ldo;你說的都是什麼話！&rdo;

&ldo;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明白自己的心意。&rdo;段真將頭輕輕抵在姜杜白赤。裸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得開口：&ldo;小叔叔，你是不是覺得我噁心？&rdo;

姜杜白眉頭緊皺：&ldo;沒有，我告訴過你，喜歡…不分性別。&rdo;

&ldo;那會不會有一天，有一天你會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呢？&rdo;

段真極輕地，極輕地緩緩抬起頭，兩人隔著咫尺的距離，近到彼此的呼吸無視了熱氣，穿過險阻撓在鼻尖，姜杜白瞬間愣在了那兒，因為他看見青年的眼圈發紅，兩行淚從眼角慢慢滴下。

然後砸到了他的心裡。

砰的一聲，疼得他渾身一顫。

&ldo;值得嗎？&rdo;他在心裡問，自己難道就這麼好值得別人去等待？段真很少哭，只在段林出事的時候哭過一次，現在卻因為怕自己拒絕而哭得像個孩子。

他想起上輩子自己單身了一輩子，年少時期一無是處，連朋友都沒有幾個，後來家財萬貫，想法設法接近他的人便多了，可是也從來沒有人這樣卑微地去請求自己喜歡他。

段真紅著眼，彷彿已經猜到了答案，他的眼神裡流露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