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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很淺，也就剛剛淹沒小孩子的膝蓋，所以雖然才剛剛小雪，河面也是結了一層薄冰。好在這一切並不影響村裡人打水，甚至大多數婦女還會端著木盆來這裡洗衣服，此刻看到河邊說說笑笑的女人，姜杜白下意識地帶著段真轉了個彎，慢慢遠離了河邊。

本來是帶小孩出來玩耍，現在反而不知道玩些什麼了。

&ldo;小真，你想玩什麼遊戲？&rdo;

皺著眉頭仔細想了一下，段真最終還是搖搖頭，他從來沒有玩過遊戲，偶爾幾次下山，碰見過楊土他們拿著木棒互相追打，也覺得沒有意思。

&ldo;嗯……你想上學嗎？&rdo;姜杜白還記著自己之前的計劃，趁機問道。

出乎意料，小孩很乾脆地搖頭：&ldo;不想，&rdo;停了一會，見姜杜白臉色有點奇怪，又補充道：&ldo;沒有錢，不上。&rdo;

原來是沒有錢，姜杜白鬆了一口氣，天知道他剛剛聽見小孩說的話心裡是什麼感受。有些心疼地伸出手摸了摸段真的兔子帽子，笑著說：&ldo;我認識一點字，可以教你，如果你想學的話。&rdo;

&ldo;每天嗎？&rdo;

&ldo;到農耕前這段時間，你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每天都來，到了農忙，怕是就沒有時間了。&rdo;這裡的農忙是真的忙，更何況他家裡一老一少，幹起活來比青壯年差得可不是一點半點。

&ldo;那時候我可以晚上來，&rdo;段真認真地說，&ldo;雪化了路就好走了，從我家裡到前山沒有危險的野物，那樣不會耽誤農活。&rdo;

&ldo;你想學？&rdo;姜杜白心裡奇怪，他看小孩的樣子還以為沒興趣呢。

段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良久才開口說了一句：&ldo;我以後每天都會來找小叔叔的。&rdo;

&ldo;真乖。&rdo;

作者有話要說：

&ldo;俗話說依山傍水好安家&rdo;‐‐這大概是我們兔子國的俗話

第5章 五子棋

兩人回到家裡，姜杜白興致勃勃準備拿出為人師表的樣子，然後發現沒有紙和筆。

姜杜白：&ldo;……&rdo;

因為是突發奇想，所以條件達不到後，姜杜白就仔細思考了一下，原本他是打算默寫出來，然後讓段真比著臨摹，現在看來只能找一本書了。或許可以去徐秀華那裡借，而且他的初衷是教段真識字，這樣一來紙筆就不是必要的東西，也可以用木棒在地上寫。

他把想法和段真說了，小傢伙點點頭，表示都聽小叔叔的。

&ldo;今天不行了，明天你來的時候我再教你。

天氣一天比一天的冷，過不了半個月就會進入大雪，地裡的蘿蔔得趕快拔，所以今天下午他要和段老頭把屋後的蘿蔔收起來。

&ldo;嗯，&rdo;段真點頭，然後又小心翼翼地問，&ldo;小叔叔，我下午可以來找你玩嗎？&rdo;

&ldo;我要拔蘿蔔，下午沒時間陪你玩了。&rdo;姜杜白有些無奈，不過他也理解小孩的心情，難得找到一個差不多大的玩伴。

&ldo;我可以幫忙的，我力氣很大。&rdo;木著臉做出一個&ldo;大力&rdo;的動作，小孩表情非常認真，可惜個子小，沒太有說服力，只是看起來稍微有了那麼點孩子氣。

&ldo;那個太累了，你還小。&rdo;

&ldo;我只比你小一歲。&rdo;段真一臉不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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