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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手裡的策劃案翻到中間。
他找到「世界任務第二階段」的字眼,又笑著繼續看下去。
只是越往下看。
笑容卻漸漸收住了。
眉頭微蹙,最後擰成一個無法忽視的「川」字。
「怎麼了?」
唐進餘此時正從手機螢幕上收回視線。
抬起頭來,亦恰好看到他這糾結的表情,不由也跟著有些緊張,想了想,回憶道:「這應該是今天下午才交過來的二稿,他們昨天又停服更新過一次,我還沒來得及看。」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而方圓只是搖搖頭。
滿臉「這寫的什麼鬼玩意兒」,半天沒想出形容詞。遂又顫顫巍巍,把手裡策劃案掉了個個兒,遞到唐進餘面前。
「我只感覺,」他說,「這麼下去,策劃的祖宗十八代又要倒黴了——實在不行,咱們要不,進哥,要不把剛投過去的錢往回收收?」
「……」
這是能說收就收的嗎?
與此同時。
周筠傑開車送艾卿回通州校區。到校門口時,時間同樣也已至深夜。
謝寶兒慣是個說話不帶把門的,興致一上來,不留神就嘮到□□點。
艾卿頭天剛熬了個通宵,說歸說,其實從店裡出來時眼皮已在打架。這會兒開車又是四五十分鐘——起初她還能強打精神,和周筠傑隨口說幾句話解悶。結果聊著聊著,不知聊到那句,卻忽然沒了聲音。
車停穩時他側頭看。
她繫著安全帶,身子卻整個往窗戶那頭側倒,隱隱有小蝦米窩成團的雛形,卻已是睡熟了。
「艾——」
艾卿。
伸出去叫人的手,於是和半路沒聲的名字一起頓在半空。他默默收回手。
託著下巴。盯著她那笨拙又透出防備感的睡姿,心想要不多讓她睡一會兒?自己開車回去也不過一個小時而已,哪怕她睡到凌晨,他也趕得及回家換衣服去公司,其實不妨事。
想了想,又把車上的空調調高了兩度,正準備順手從車後座找件什麼東西給她蓋蓋,無奈手機偏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地震動起來。
他怕把人吵醒,手忙腳亂地結束通話。
等小心翼翼再去看未接來電,卻見聯絡人名顯示是自家小叔,一時間,免不了又愁苦起來。回頭看了眼,艾卿仍沒有睡醒的前兆,索性只得先推開車門下車,走遠些,才把電話接起。
「喂,小叔。」
「幹什麼去了?剛才還掛我電話。」
周邵卻懶得跟他客套。
聲音一如既往清冷,開門見山便問:「現在旁邊有女人?」
「……我朋友。她在車上睡覺。」
「朋友,」而周邵重複,「你在國內還有什麼能值得你等她在你車上睡醒的朋友?」
「我應該不用每一件事都完全匯報吧,小叔。」
他無法頂嘴,也只能嘆氣:「你能不能別總是像審犯人一樣審我,我是個成年人,有自己的生活是很正常的,ok?」
「如果每個人都像嶽憑舟一樣慣著你,你現在應該在澳大利亞蹲監獄,在中國蹲少管所,」周邵聞言冷笑,「哦不對,你超齡了,在中國吃槍子吧那就。」
「……」
「總之,對你嚴格是好事。」
說罷。
電話兩端卻各自沉默許久。
不過,說狠話的是誰,再度開口的依舊也是那一個。這彷彿已經成為這對叔侄間不成文的默契。
果然,周邵很快另起話題,轉而問起周筠傑和聶向晚最近合作的專案情況如何,有沒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