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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膽色。&rdo;
赤霄極輕地噗嗤一笑。&ldo;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rdo;他揚起頭,天上日頭快到正中,映得那張紅銅鬼面異常地亮。&ldo;明日的這個時辰,若你們還不能說服我,我可就不奉陪了。&rdo;話音未落,他就騰身而起,竟然自己朝著山門而去。
在場之人,不管是少林還是武當,都略微吃了一驚。
&ldo;這倒是個招人喜歡的。&rdo;元一道長捋著山羊鬍,唇邊竟顯出了笑。&ldo;他知道我們所為何事……心思通透,又利落得很,能練成劍,也在意料之中。&rdo;
下花大師一掃剛才的溫吞表情,犀利而又不乏憂心忡忡地盯了他一眼。&ldo;和晏施主比,如何?&rdo;
元一道長的笑頓時僵在那裡。他向來惜才,晏維清如此,赤霄看著可能也是如此。以至於現在對兩人比試的結果,除了武林動盪外,他還不想看到任何一個非死即傷。
&ldo;一日之期……&rdo;他抬頭望了望天,也憂慮起來,&ldo;看來咱們這次是必須得弄成這件事了!&rdo;
話雖然這麼說,但赤霄一直都不是個耳朵根軟的人,更別提對著可以算敵手的少林和武當。他知道少林的請帖所為何事,然而這並不意味著他就要同意。實際上,他給那麼短的期限,就是為了早些挽救被所謂的武林大義荼毒的耳朵,然後名正言順地離開。
可想而知,下花大師和元一道長輪流磨破了嘴皮子,赤霄只當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管是袈裟、齋飯還是羅漢床,他都心生牴觸,恨不得第二天早早地到。
耗到天黑,依舊沒有進展,只能明日再議。因為口味不對,赤霄隨便喝了一碗白粥,就乾脆翻到屋頂上曬月亮去了。
四下俱寂,偶有蟲鳴。有涼風一陣一陣,吹拂得赤霄昏昏欲睡。突然之間,他皺了皺眉。&ldo;你還要在那裡看多久?&rdo;
&ldo;施主果然敏銳。&rdo;八難大師緩緩地從樓簷陰影下踱出來,嘴角含笑。
但赤霄一個眨眼也欠奉。&ldo;若還是那件事,&rdo;他換了個姿勢,讓自己背對下頭庭院裡的和尚,&ldo;你方丈師侄聯合武當掌門已經唸叨了我足足五個時辰,完全浪費口舌。&rdo;言外之意,五個時辰都沒用,你還是省省吧。
八難大師並沒生氣。&ldo;施主,&rdo;他緩聲道,&ldo;一言九鼎固然是好事,但你確實要看著武林因此動盪、甚至遭遇大難麼?&rdo;
&ldo;與我何干?&rdo;赤霄冷笑一聲,似乎真的完全不放在心上。
&ldo;老衲認為你不是那樣鐵石心腸的人。&rdo;八難大師又道。
赤霄反駁到簡直不想反駁了。&ldo;我以為大家都叫我魔頭呢。&rdo;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ldo;誰看見我的臉我就殺了誰的那種。&rdo;
他說得輕輕巧巧,但八難大師一時間竟無話可駁。魔頭這名聲確實差,令人毛骨悚然的傳言也絕不止這一個;但赤霄本人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還這種當冷笑話講的態度?他是裝的,還是真的一點不在意?
院中一時間陷入了沉寂。八難大師都覺得屋頂上的人要睡著了,正想繼續說下去,就聽見那人幽幽地問了一句:&ldo;八難是什麼意思?&rdo;
八難大師一愣,不知道赤霄問這個牛馬不相及的東西做什麼,但還是據實以告:&ldo;不聞佛法之八難。&rdo;
&ldo;不聞佛法?那看來你沒那種煩惱。&rdo;赤霄哂笑。與其說是回答,他的話更像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