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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維清很敏銳地讀出了這句潛臺詞。&ldo;其實照你想的,做朋友不如做敵手吧?&rdo;他一針見血。
&ldo;我……&rdo;赤霄卡住一小會兒,最終無奈地道:&ldo;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也不是你能決定的。&rdo;
然而晏維清還是不買帳。&ldo;所以你乾脆替我決定?&rdo;
&ldo;若你怨我沒有及時告訴你的話,那的確是我的錯。&rdo;赤霄乾脆地承認。&ldo;反正直到現在,我還是認為我做的是對的。你一定能看出來為什麼對。&rdo;
正邪不兩立這麼淺顯的道理,江湖人誰都知道,晏維清當然也知道。但同時,他也真心實意地不在乎。他很少參照別人的觀點做事,愛人這麼私人的選擇,就更不用在意可能的指指點點。
但棘手之處在於,他不在乎,赤霄在乎。
晏維清剛剛確定完他原本不甚明朗的心態,就遇上了新的問題。而這個問題,可不是挖掘、探尋自己就行的事了。
&ldo;這世上的事,若都能用對錯來判定,那可就太好過了。&rdo;晏維清最後這麼說。撂下這句意有所指的話後,他便離開了房間。
赤霄看著房門開啟又掩上,好半晌,才揀了個圓凳坐下來。&ldo;別要求我不能給的東西。&rdo;他低聲喃喃。
第65章
申時已過,日頭西照。巫山縣南城門樓屋頂,有一襲紅衣靜佇,血色一般刺眼。衣袂獵獵翻飛不止,讓腰間一柄細長赤劍半隱半現。再配上那張猙獰可怖的鬼面,直教人在夏至時節裡也嚇出一身白毛汗。
&ldo;沈掌門,你可真是不好等。&rdo;赤霄開口,語帶談笑,竟然沒有一絲殺氣。
但此話一出,不管是門樓上的守衛還是城外空地上聚集的武林中人,都覺得這絕對是個赤|裸|裸|的威脅。
‐‐什麼叫&ldo;不好等&rdo;?難道他已經盯上要殺的人很久了?
守衛礙於實力差距,又不知內情,不好輕舉妄動。而同華山派一道赴宴、又約好偕同離開的幾個門派中人,各個面上嚴肅,暗地裡已經做好動手準備。
被點名的華山掌門沈不範面上冷靜,然而心裡已經有些怵了。
在白沙灘時,他溜得早,沒能親眼看見劍魔動手,但那不意味著他就不知道對方比他強‐‐那人光是站在那裡,根本連動都沒動,無形的劍氣就和連綿山巒一樣層疊而至,一波接一波地壓下來,製得人呼吸都困難了幾分。
可這膽怯無論如何不能表現出來。
沈不範定了定神,皮笑肉不笑道:&ldo;白山距離中原路途遙遠,沈某竟不知自己已能勞動劍魔大駕。&rdo;之所以是劍魔而不是魔教教主,是因為現在他只看見赤霄一個。明面上是多對一,他總該拿出些許底氣!
而聽到&ldo;白山&rdo;、&ldo;劍魔&rdo;,那些守衛立時死了管這事的心,只希望樓頂那尊活佛趕緊走,別鬧出事來連累他們的飯碗。
對沈不範暗藏譏嘲的話,赤霄卻似乎笑了。&ldo;沈掌門又如何知道我是一個人?&rdo;
在場的正道中人立時警惕地左右巡視。魔教難道有埋伏?還是這魔頭故意誆他們?
沈不範一凜。但光天化日之下,巫山也不是南地,魔教再如何囂張也不可能在官府守衛的眼皮子底下大開殺戒。&ldo;是與不是,想必只有你自己清楚。&rdo;心神大定後,他冷笑起來,&ldo;沈某鬥膽問一句,你說等著沈某,所為何事?&rdo;
雖然裡頭用了鬥膽,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