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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牆見他一副聽不懂模樣,也不多說什麼,更不指望黎簡能感同身受。
要是黎簡真有良心,怎麼可能大半夜讓陳哥去岸上給他買畫紙、顏料這些東西。
張牆憤憤道:「冰箱裡有奶茶。」
黎簡很想請教他拖船是什麼,開拖船過去麻不麻煩,又不知道怎麼問起,畢竟他跟張牆不熟。
人與人的邊界感讓他沒有繼續問。
他走去廚房,沒想過船上還能喝上連鎖店的奶茶,有些意外。
一夜暴雨,水漲了不少,江面快要與船板齊平,差十幾公分,船駛過的漣漪泛開,暈向四周。
黎簡吸溜著冰涼的珍珠,q彈軟糯,入口即化,真甜,口腔到喉結都是甜的。
以前在家不讓吃這些,和江承皓在一起也極少喝這些,現在好了,放飛自我。
甲板經過暴曬,已經徹底曬乾了,只剩縫隙間的積水還沒完全蒸發。
晴空萬裡,雲層層疊疊,像大朵的棉花糖一般鬆軟,兩岸的矮山上長滿綠樹,沒有覆蓋樹皮的山體裸露出淺灰色的石塊。
旁邊一輛貨船開得很快,卷著江水超過他們的船,船頭拿著澆水壺的女人帶著草帽,一副清閒悠哉模樣。
黎簡站在船頭,深吸一口氣,新鮮的空氣和奶味在鼻腔漫開,又甜又清新。
他貪婪地要把空氣全都吸盡。
明明才上船一天,但他感覺自己彷彿離開陸地很久。
他感覺自己開始慢慢喜歡船上的生活,在這艘船上,不需要想其他,只需要在這一畝三分地裡感受時間慢慢流淌走,不用等一個人回家,不用壓迫自己把情緒疏解在畫筆裡,不用強迫自己去尋找那缺失的名為「有趣」實則「天賦」的東西。
陳江行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床,站在他身側:「好喝嗎?」
黎簡被他的聲音拉回思緒,刺眼的陽光照得他睜不開眼。
他看見陳江行下眼瞼濃濃的黑眼圈:「你怎麼不多睡會?」
陳江行揉了揉鼻子:「李師傅開了12個小時了,他也要休息,我去替他。」
「你不是剛回來嗎?」黎簡驚訝。
陳江行伸手在他頭上遮了遮,遮住一半的強烈的太陽:「沒事,精神頭好得很。」
黎簡自然不信他這話,他早上才補了兩個小時。
「昨晚你都沒睡。」
陳江行笑了笑:「那不是因為你?」
……
哪壺不開提哪壺。
黎簡:「船上只有你跟李師傅能開船嗎?」
陳江行知道黎簡的顧慮,彎下腰,湊近他:「是有點困,要不,叔叔給點甜頭吧。」
……
黎簡被他低沉的嗓音說得耳根微微熱,昨晚他在後面弄他也是這樣,一邊動作一邊貼著他耳朵說那些沒臉沒皮沒羞沒燥的葷言葷語。
黎簡:「我說認真的。」
陳江行腦袋壓低,唇貼近黎簡小巧的耳廓:「我說真的,要不先給親一下吧。」
黎簡手裡還抓著奶茶,一顆珍珠被擠在管子裡:「不,不好。」
陳江行退開些,看黎簡一張臉漲得紅通通的,他真的太容易害羞了,真不知道這麼害羞的人怎麼跟人談戀愛,應該逗幾下就哭了吧,這樣只會引起他強烈的摧毀欲,越是不禁逗越是想逗。
「當做獎勵也不行嗎?」陳江行換了副語氣,眼巴巴望他,「叔叔,你知道給你搞來那些有多不容易嗎?」
又來了。
他又沒讓他去買。
「還有,你現在喝的奶茶。」陳江行下巴朝著奶茶揚了揚,「就知道你愛喝這些小東西。」
……
難怪船上能喝到連鎖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