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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句祝福讓魚幼安的閘門瞬時洩了氣,淚水在框裡轉個不停。這是他二十年以來第四件最幸福的事了。
飯很香,心很暖,魚幼安也第一次正式嘗酒,虎虎地泯了一大口,辣得滿臉通紅,大口呼哧,隨後就有些醉了,俗稱一杯倒。
擺在桌子上的兩個大蛋糕都開了封,尤其是那群熊孩子,沒有幾塊是下肚的,全部塗在了魚幼安的臉上,大堂裡是一片狼藉。
一直鬧到了九點左右。
本應該是顧瓊羽負責將醉酒的魚幼安送回家,可他突然接到了一個無法推延的通告,沒有辦法,只得打電話給方旭,拜託他接魚幼安回家。
但你要知道酒精這玩意兒比麻黃鹼還要可怕,別看魚幼安平時挺文弱書生的,可這烈酒入喉,神智迷離,整個身子就單單一根弦主導。
就連一堆熊孩子都攔不住,更何況他們均在打掃衛生,本該看著魚幼安的小飛則去了廁所,這便給了他可乘之機。
在看到顧瓊羽消失後,魚幼安陡然來了精神,雙手叉腰,一聲喝下,“呔,哪裡跑。”
隨後更是連“坐騎”都不要了,一路高歌猛進,出了紅星孤兒院,將其圍牆當作滾筒,玩得不亦樂乎。
這不,一滾滾進了個黑魆魆的巷子裡,還是那種一看見就脊樑骨發寒的,就算是放在白天,路人都不願多走幾回。
但這主兒喝了點小酒就開始飄了,只恨不能上九天攬明月,這區區一個破小巷子在他眼裡算什麼?充其量就是個假把式。
然而這左腳剛邁進巷子的陰影一步,裡面的八零後老路燈就開始犯起了毛病,忽明忽暗閃爍不斷,可真是好的不來壞的排班而來。
角落裡的垃圾箱發出咚的一聲,倏的,亮出一雙大小如燈的猩紅雙目。這眸子逐漸升起,似有三四米之高,向著魚幼安飄蕩而來。
“滴答,滴答。”
巷內巷外,彷彿是兩個世界,任外邊的車流如何嘈雜繁華,這巷子裡就連一滴水的聲音都是那般沉重。
魚幼安皺著眉,動了動鼻頭,臉色凝重,轉頭就扶牆一吐千里,鑽心窩的噁心,連膽汁都要交代盡了。
吐完後靠著牆壁蹲坐下來。雙手捂著肚子,滿臉的嫌棄。
“是誰這麼缺德?一股豬下水的味道,往什麼地方扔不好,丟這裡?也不怕被罰款。”
“怎麼還越來越臭了。”魚幼安捏著鼻子,額間皺出川紋。
“嗒。”
天上落下一滴水,不偏不倚,正中魚幼安的額頭,且一路滑下,自他的上唇輪廓分流。
這酸爽就是不經味蕾,也讓人著實吃不消。
“這一路被那臭道士追殺,還沒有飽餐一回呢,這肉香味兒,比我吃過最年幼的嬰兒還要香甜,嘎嘎嘎。”
魚幼安一愣神,抖擻著抬起頭,一顆沾滿腥臭粘液的猿猴頭顱從昏暗的燈光裡緩緩探了過來。
血口大開,密密麻麻的銳齒勾著各色的腐爛肉絲,三道狹長的血痕從猿猴的左耳一直撕拉到右嘴角,上面的血跡還未徹底乾透,隨著血口的開合,反光的血膜又裂開了新口,頓時鮮血流溢。
而方才滴落在魚幼安額頭的那滴水正是這怪物猿猴的血液。
“我,我,我我我我。你你你,你。” 魚幼安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了。
作為一個從小在五星紅旗下長大的五好青年,聽的是馬克思、恩格斯,信的是社會科學,這突然出現的猿猴怪物還口吐人言,叫魚幼安如何接受?
盯著那越來越逼近的利爪,魚幼安心裡最後一道防線也崩碎了,甚至連慘叫都發不出來,硬生生地被嚇到一口氣卡在了嗓子眼,腦袋一昏,哐當倒地。
只是在閤眼的那一刻,僅存的意識刻下了一幅永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