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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過神來,哪曉得稍早還精神奕奕聽他們談論的心兒早已經支著肘在太師椅上睡翻了過去。
“失憶症的治法?”
心兒小憩方醒,還惺忪著一雙美目。
“嗯。”
佟磊將她從偏廳抱回主屋,不料才抬腳要離開床鋪,心兒就醒過來了。
“我知道啊!”她像小貓似偎進佟磊的懷抱。
他這小妻子若要存心黏人,不消說,佟磊根本拿她沒辦法。但老實說,他已好幾天沒享受到妻子軟玉溫香的濃情蜜意,於是也趁機香了香心兒的髮絲。
“首先,得查出她為什麼忘了一切!譬如說曾受了外界刺激或意外,才能對症下藥。”
她說得頭頭是道,比真正的大夫還有板有眼。佟磊徑自摩挲著她的一雙小手,不接腔,讓她繼續發表高見。
“這種病的痊癒率並不高,根據許多醫學雜誌病態排行治癒率的百分比來說,也有人的治癒率是零。”
一千多個日子以來,佟磊在他這從另一個時空“撿”來的小妻子身上聽過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他也曉得了百年後的人類已經能架著怪異的機械在天空翱翔,既然這麼不可思議的事都可能發生,那由心兒口中吐出再匪夷所思的話也是正常的。
“零?這對衛寇來說太殘忍了。”
“人家還沒把話說完,你不要打岔!”她霸道地抗議,然後撩過佟磊的一綹髮絲玩弄起來。
“是是是!”他的目光溫柔又寵溺。
“我想,有一個辦法可以試一試。”
“洗耳恭聽。”佟磊可學聰明瞭。
“看絳雪姑娘是怎麼受傷的,也就是說再如法炮製一逼,以毒攻毒,也許就有可能使她恢復失去記憶以前的意識了。”換言之,如果是摔破頭的人再重摔一次,可能就有治癒的希望。
她拍拍手,對自己聰明腦袋裡想出的好主意滿意極了。
佟磊啼笑皆非。
這哪是什麼好辦法,根本是胡鬧,人命豈能兒戲?
“不成,這法子別說衛寇不會同意,我也不贊成。”
“老公,你少土了,重病就需重藥醫,以毒攻毒……”她還想施展她那三寸不爛的蓮花妙舌說服佟磊。一旦有機會對人洗腦,心兒肯定是絕不放過的。
佟磊像呵護寶貝般將心兒緊抱入懷,攫獲她的唇,將她未盡的話全網羅在他撒下的熾熱情網中。
也只有這個辦法能轉移她的注意力。
而且,他千萬不能讓衛寇知道心兒想出的這個餿主意。他敢以人格保證,一旦衛寇那傢伙知道了,不氣得七竅生煙才怪!
稍事休息後,司徒香禔才有心思來打量這佈置得素淨幽雅的房間。
這房間大得驚人。
古色古香的牙床,床的四角還掛著柔軟的綢紗,淺紅的床單綴著一朵亮麗的絲繡蓮花,青瓷大花瓶裡插著一大束深紅色的紅荷,屋子裡有股獨特的味道混合著似有還無的荷香。
四周一片寂靜,但同時又似乎有種東西在呼喚她。
過了一會兒,她才聽清楚是敲門聲。
她慌忙地開門。
門外的衛寇正帶著漾起笑容的臉,深情款款地注視著她。
司徒香禔呆立在原地,無法動彈。
他的眼神太複雜,複雜得讓她驚慌。
驚慌?多可笑的名詞,她擁有一身高強的武藝,從來不知驚慌的滋味。
他卻使她心生惶恐。他仔細觀察她的表情,然後一言不發地走進來。“希望你喜歡這間房。”
“房間……很漂亮……”漂亮得超乎她想象。“可是……為什麼這房裡的一切全都是紅色的?”
淺紅、深紅、嫣紅、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