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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行？”
“不…不是。”
李恕堪堪停住了笑，深深喘了一口氣。
緩了過來說：“這義忠老親王當時肯定還覺得師父是個知趣的，沒想到如此生猛，一絲都不帶猶豫的，我猜他臉都綠了。”
“臉綠不綠的我不知道，但自那以後，來登門拜訪的少了不少，我也樂得清閒。”
我這師父真夠虎的，幸好是君斌登基了，不然我這好師父的腦袋可不保了。
趙闊撣了撣衣袖，道：“當時的四王八公，可都是君時的人。”
李恕眉頭一跳。
“可惜了，他們再怎麼聯手都不如太上皇一個巴掌厲害。”
“師父，四王不都是有兵權嘛？”
趙闊冷哼一聲，道：“傻小子，那兵真是他們的？邊疆的兵是死守塞外，永遠都不會回來的。”
李恕聞言，面色複雜。
“那這四王不就是棋子嘛，還站個屁邊。”
聽著略帶嘲諷的話語，趙闊哼笑道：“這天下誰不是棋子。”
李恕啞然，仔細想想還真就無人是棋手。
“受教了。”
隨著扇子合上，趙闊起身雙手後背。
“恕兒，為師再教你一個道理，非亂世不出英雄，若太平不當勇士。”
李恕起身打恭拜謝。
“桌上的摺扇送你了。”
看著趙闊遠去的身影，默默將摺扇拿起展開。
是杭州黑紙扇，扇面用金色勾勒出一副雲山仙鶴圖。
李恕聽過古時的黑紙扇，用料、工序都很講究，扇面需以純桑皮紙為材料。
兩面都要塗柿漆，再經過糊面、折面、上色、整形、砂磨、整理等八十六道工序精加工而成。
據傳有雨淋不透、日曬不翹，既可拂暑取涼，又可遮陽避雨。
可…師父將扇子送我是什麼意思？
古人有送扇子示愛的，也有同窗友誼之意。
李恕將扇子在手上把玩了一陣心中思索不斷。
扇子…扇子…
有了！
“扇”與“善”諧音，看來師父怕我走上歪路，所以給我“點化”來了。
不過…我能幹什麼？真是奇怪。
書房內李守中和趙闊商談著什麼，還有茶杯摔碎的聲音。
可惜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長濟！你什麼意思？！”
只見官袍還未脫的李守中，氣的將桌上僅剩的茶托也給摔在了地上。
反觀一旁護著自己茶杯的趙闊。
一臉欠扁的開口道：“幹嘛大動肝火，不就讓恕兒去試探一下…”
“砰”的一聲，李守中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不可能，他們愛怎麼搶奪那位子，是他們的事。”
趙闊道：“子樂兄…”
李守中大袖一揮，止住了趙闊的話。
“長濟，我知道你與皇上是生死之交，但…我賭不起。”
趙闊雙手按在李守中的肩上，目光死死的盯著李守中說：“子樂！你怕什麼，上一次我們就贏了，更何況這次。”
李守中拂開肩上的手，反問道：“如果沒有老太妃，君斌他什麼都不是。”
“長濟，老太妃是誰？大名鼎鼎的天人之後。如果不是她，我們的下場就像君時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