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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會議室的低氣壓快讓人窒息。
孟知遙害怕地還是往傅瑾昀的方向靠近了下。
幾個人一起往裡走。
謝堰像是看到人全來了，更愉悅地鼓掌。他的視線掃過如坐針氈的周頌樺，笑看向傅瑾昀，“主人公，瑾昀，真是好久不見。”
傅瑾昀盯著他，一秒移向旁邊，“爸、媽。”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傅聽言已經瞭解所有，渾身戾氣，指著白板上的一切，“這都是什麼意思？”
傅瑾昀沒說話，像是預設那所有。
“傅瑾昀！”
就在傅聽言起身的剎那，謝堰同時起身，“傅叔，我不方便多待，之後有什麼情況可以隨時聯絡我。”
他離開，這個場，其他人似乎都不適合待。
傅瑾昀讓他們都出去。
周潯本想把孟知遙一起拉走，但孟知遙有被這攝人的氣氛嚇到，更怕衝突急了，出什麼事情，非要留下，站在傅瑾昀身邊。
沒辦法，周潯那邊先走。
會議室很快就剩下傅瑾昀、傅聽言、宋念安、孟知遙四個。
傅聽言怒不可遏，根本沒給傅瑾昀任何反應空間，走上前，猛地一個巴掌，“啪！”響亮一聲。
孟知遙站原地的，當場被嚇住。
傅瑾昀的臉瞬間被打偏，血紅的手印。
“如果不是謝堰親口和我們提到，你到底還瞞了多少我們不知道的！”傅聽言暴怒，“讓遙遙也幫你一起瞞！成天說自己在學校忙！連家都回不了！這就是你的忙？！”
“傅瑾昀！你就是這麼做人的？”
似是想起那晚影片，那棟他們嘴裡的別墅，裝修都奢靡至極。一連串起來，什麼周潯的，什麼a-cherry，什麼娛樂集團的搖錢樹！什麼邏輯都通了！
傅聽言思及快怒急攻心：“傅傢什麼缺過你？你想要什麼有什麼！你還有什麼不滿足？”
他指著那塊白板，“難道這才是你想要的？！錢嗎？名利嗎？你給我說話！”
傅瑾昀右邊臉都是麻的，隱約的血腥味，咽不下去。
傅聽言的用力，傅瑾昀的臉很快腫起，宋念安都看不下去，在旁憂心地勸：“瑾昀，你快說話啊。”
好像就是傅聽言絕對的權威，他們都該怕。
宋念安他不會干涉，但傅瑾昀他處處都要干涉。
傅瑾昀早受夠了這種日子，思緒瀕臨崩斷邊緣，他在強忍。
因為早預料到了這一幕的劍拔弩張，他冷笑了下，沒什麼溫度地，輕舔唇角挑釁說：“要我說什麼？不就是我喜歡唱歌？喜歡拋頭露面去當歌手？喜歡去當娛樂公司的搖錢樹，我就喜歡錢，喜歡名利，現在不是都知道了嗎？我出道就是為了今天，怎麼了？”
“你說什麼？”傅聽言臉色更沉。
傅瑾昀盯著他，明明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氣話還是先出來：“我說，合約沒到期之前，我就渴望錢和名利，我就愛做公司最有價值的搖錢樹——”
“啪！”的又一聲，巴掌落下。
孟知遙想護他都來不及。
這下，傅瑾昀幾乎是咬緊牙關，承受下這個巴掌，抬起黑眸，“謝堰是怎麼和你們說的？說我不顧學業成天跑演出，還是說他自己成天搞些卑鄙手段，甚至耍心思來造我黃謠？”
“黃謠？”傅聽言在氣頭上，覺得荒唐，“你看不慣他沒人逼你，但如果你只是一個學生，他會來造你什麼謠？”
旁邊的孟知遙全程心都揪著，就是她個局外人，在聽完傅聽言那句“如果你只是一個學生，他會來造你什麼謠”，都皺了眉。
雖然清楚，這是傅家的家事，她不該插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