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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沒有。&ot;
這個人盯著小高，灰黯的眼裡又有寒光一問：&ot;他從來也沒有提起過我？連一點有關我的事都沒有提起過？&ot;&ot;絕對沒有。&ot;小高說：&ot;他老人家只不過告訴我，世上最可怕的武器是一口箱子。&ot;&ot;你有沒有告訴過別人？&ot;
&ot;沒有。&ot;
&ot;有沒有人知道你的來歷？&ot;
&ot;沒有。&ot;
小高說：&ot;卓東來曾經檢查過我的衣物，想從我衣服的質料上看出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可惜他什麼都沒有看出來。&ot;棉麻是他自己種的，布是他自己織的，衣裳是他自己縫的，那座山是座不知名的高山，除了他們之外，還沒有凡人的足跡踏上去過。
小高微笑：&ot;卓東來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查出我的來歷。&ot;&ot;你的劍呢？&ot;這個人問：&ot;有沒有人看過你的劍？&ot;&ot;有兒個。&ot;
&ot;幾個什麼人？&ot;
&ot;幾個死人。&ot;小高說：&ot;看過我這柄劍的人，都已死在我的劍下。&ot;&ot;你這柄劍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ot;
&ot;有的。&ot;
&ot;有什麼特別？&ot;
&ot;這柄劍的劍脊上有一道很奇怪的痕跡，看起來就好像是淚痕一樣。&ot;提著箱子的這個人，眼中忽然露出種任何人都無法解釋的表情，彷彿很悲傷，又彷彿很歡愉。
&ot;淚痕，淚痕，原來世上真的有這麼一柄劍。&ot;他喃喃的說，&ot;殺人的劍上為什麼會有淚痕？世上為什麼要有這麼樣一柄劍？&ot;小高無法回答。
這本來就是個很奇妙的問題，也許根本就沒有人能回答。
小高終於忍不住問他：&ot;現在你是不是已經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人？我的事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多？&ot;這個人閉著嘴，什麼話都不說，卻忽然以拇指彈中指，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小高立刻就聽到了一陣車輪滾動和馬蹄踏地的聲音。
他轉過頭去看的時候，已經有一倆黑漆馬車停在這條陋巷外。
提著箱子的人已經提著他的箱子走過去，開啟車門．坐入車廂，然後才問小高：&ot;你上不上未？&ot;——這輛馬車是從哪裡來的？
小高不知道。
——這輛馬車要往哪裡去？
小高也不知道。
可是他上去了，就算他明知這倆馬車是從地獄裡來的，要載他回地獄，他也一樣會上去。
三
車廂裡寬敞舒服而華麗，車子走得極快極穩，拉車的四匹馬和趕車的車夫天疑都受過良好的訓練，車軛車輪和車廂也無疑是特別設計出來的，就算在王公鉅富的車房和馬廄裡，也未必有這麼好的車馬。
這個布衣粗食容貌平凡的人，怎麼會擁有這麼樣一輛華貴的馬車？
小高有很多問題想問他，但是他一上了車就閉起眼睛，一閉上限就睡著了。
那口神秘的箱子，就擺在他身邊的座位上。
小高的心又動了。
——如果我偷偷的開啟來看看，不知道他會怎麼樣？我只不過看看而已，就算被他發現，大概也沒什麼關係。
這個誘惑實在太大，大得令人難以抗拒。
小高終於忍不住伸出了手。
他的手極為靈巧，而且受到過極嚴格的訓練，曾經在一次試驗中，連續不停的開啟了分別由十一位名匠打造的三十把好鎖。l那些鎖別人就算有鑰匙也很難開啟，他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