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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睡不著,拎著衣服就跑進浴室沖澡。
姚春風和駱金銀這個點還在睡,她不敢鬧出太大的響聲。阿霞是家裡起得最早的,這時候她已經起床,正打掃屋子的上上下下。
姚東京被熱水嘩啦啦地衝著,浴室門忽地被人敲響。阿霞驚慌失措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東京,外頭有人敲大門,說是檢察院的,找你。”
姚東京胡亂地衝洗肥皂泡沫,套上外衣,頭髮都沒擦就跑了出來。
罪名是涉嫌賄賂。
姚東京不知所以,來人就解釋給她聽。原來是投標出了問題。可她填寫檔案後,其他事情都未參與,是沈孫義在幫她的忙,這件事詢問他應該更清楚一些。整件事其實與她沒多大關係,但她最後還是被人帶走了。
檢察院莊嚴肅穆,用黑色鐵桿門封鎖邊界。
姚東京從前根本沒踏進這黑色的鐵門一步,如今被人帶進來,心中難免慌亂。
不過審訊的人對她還算和藹,或許是忌憚她身後的姚家,審訊開始前,那人甚至親切地為她沏了一杯茶水。但之後她義正言辭地表明,這件事與姚氏毫無關聯,互不牽扯,審訊的人明顯一滯,而後的態度很是公事公辦,絲毫沒有因為她是女性,而對她溫柔一些。
審訊時間非常長,她將自己知道的、瞭解的東西全部詳細地告知,她回答得口乾舌燥,可一口也沒喝面前的茶水。
頭頂的燈照得她有點眼花,出門之前,她沒吃早飯,直到現在,她卻一點飢餓的感覺都沒有。只是覺得口渴,喉嚨很乾澀。
期間,審訊的人接了幾個電話,忙不迭地嗯嗯啊啊,不知和電話那頭的人在說些什麼。有一個電話是跑到審訊室外去接的,再回來後,他完全換了副表情。
姚東京不明就裡地看著他,他卻彎著腰朝她微微一笑:“你現在可以走了。”
投標中賄賂,按照法律,是根據賄賂的金額大小依量判罰的。她不清楚這次賄賂的金額,但罰金是必不可少的,情節嚴重者,會被刑拘,更有甚者,有期徒刑。
審訊的人並沒有要求她上繳罰金,這不合規矩。更何況,他前後態度的轉變太明顯了,姚東京猜測,一定是有人幫她疏通了關係。也許是姚春風和駱金銀,他們手頭有資金,背後又有權勢,人脈眾多,關係網複雜。
無論如何,出了審訊室,姚東京便鬆了口氣。
剛走出檢察院大門,視野內就冒出一抹熟悉的身影。
檢察院門前的馬路是不允許停車的,段西安的轎跑卻停放在那裡。看來他並不是有意而來,同樣不是巧合。他大概是奔著她來的。
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緣由出現在這裡,姚東京在看見他的那一刻,心中升起一絲煩憂。
她自以為那一天她已經說得相當清楚明白了,她說話直白,生氣的時候有點刻薄,偶爾毒舌。就算是一般人家的男孩子,受到姚東京這樣不冷不熱,甚至帶點厭煩輕蔑的對待,大概都要溜得沒影了吧,更何況是段西安這樣從小含著金湯匙,被家人寵著長大的人。
她以為他已經沒臉再出現在她面前,起碼在一段相當長的時間內,是不該出現的。
可顯而易見,她的“以為”出差錯了。
段西安急不可耐地從車裡跑下來,三步並作兩步趕到她跟前。因為跑得太急,他的皮鞋在凸起的地面上蹭了一下,黑色的漆就飄落一塊,留下淺灰的一粒印記。
姚東京將目光從那粒淺灰上挪開,側了側身,轉了方向,低著頭,企圖假裝沒看見他,就這麼溜走。
可轉眼間,段西安已至眼前。
他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堵住了她的去路。眼前是他遮蓋下來的灰色陰影,他的影子落在她的腳背上,灰濛濛的一小片。
剛從審訊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