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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別人的時候,唇角總是微微勾著笑,笑裡帶著幾分嘲諷,眼神卻是冷的。
她看自己時不笑,唇角是抿著的,而那眼神溼漉漉的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想回家找溫暖的貓兒。
“有些東西,即使是親兄弟也不能分享。”元祚又喝了一口酒,酒香甘醇,入喉綿軟。像她,看上去溫和無害,但後勁兒卻足,才兩口而已,就已經暖了全身,眩暈了視野;也像她,一顰一笑都叫人心馳神往。
穆旭東伸手揪了一朵秋海棠在指尖揉捻,看著殷紅的花汁染紅了指尖,忽然開口問:“那日聽太后的意思,是想為你定下秦家這門婚事?”
“嗯。母親也很喜歡她。”元祚仰頭又喝了一口酒。自從莊宜靖皇后入青龍寺修行,元祚原本一天喚無數次的母后就變成了母親。
“你自己呢?你……”你會真心待她,一生珍愛她嗎?
穆旭東看著指尖的殷紅,莫名其妙地想到了那一次偷來的歡愉,想到她印在自己衣袍的殷紅血漬,以及她肩胛骨上那朵海棠色的胎記。一時心煩不已。
“我……”自然也心悅她。元祚尚有理智,有些話不好意思說出口,一句話含在舌尖,輾轉之後變成了:“我的婚事由母親和皇祖母做主。”
穆旭東皺眉,語氣有他自己都未察覺的不悅:“如此說來,你只看好她的家世能成為你的助力?想借秦羅兩家……”
“旭東!”元祚陡然酒醒,瞪著穆旭東,“有些話,說出來就是死!”
“知道了。”穆旭東把指尖揉盡了汁水的花瓣殘留彈去,起身往外走。
元祚感覺穆旭東有些不對勁兒,皺眉問:“你去哪兒?”
“回家。”穆旭東朝著身後擺擺手,大步流星地走了。
元祚看著穆旭東修長的背影消失在綠竹之後,又仰頭喝了一口酒,喊了一聲:“寧伯!”
王府管家寧伯應聲出現:“王爺,老奴在。”
元祚眯了眯好看的狐狸眼,低聲問:“合歡散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是,老奴分了兩股人,一邊查武安侯府,一邊查宮中的貴主兒。武安侯府這邊沒查出合歡散的痕跡,倒是查出武安侯夫人的貼身侍婢跟一個飛龍衛有染,那飛龍衛身邊藏著暖情的藥,卻不是合歡散。這就基本排除孫幼薇給秦姑娘下藥的可能……”
元祚冷聲哼道:“合歡散是宮中妃嬪最喜歡用的東西。”
“是,老奴也這樣想,所以宮中那邊叫人仔細查過。貴主兒們……除了皇后的坤寧殿之外,惠妃和賢妃宮中以及幾位美人的閣中都有這個。後宮裡能拿到這東西的不下百人,想要確定是哪位貴主兒下的手,有點難……”
元祚忍不住冷笑:“哼!所以這罪名只能扣在孫幼蘅頭上。”
“皇上早就過了而立之年,膝下只有兩位公主。後宮妃嬪自然著急。”
元祚眸色一冷,說:“既然如此,我們換一個角度去查——如果秦栩被害,是誰得益?”
寧伯細細沉思半晌,方說:“秦姑娘喝下藥酒之前,太后娘娘誇讚她聰慧懂事,又問及是否許了人家……現如今皇族之中,適婚男子不多,能讓太后娘娘操心婚事的人只有王爺。那人在那時毀秦姑娘清白,定然是想壞掉您跟秦姑娘的姻緣。”
元祚點頭:“說得不錯。秦大人乃文臣翹楚,他能為朝廷做的事情,不在西南茶馬道,而在於那些莘莘學子。
三年一次的大考在即,皇上費盡心思把他調回來委以重任,就是要用他來選拔真正可用的人才。”
接下來的話元祚沒說,但寧伯心裡自然明白。如果這個時候秦家跟宸王結下姻緣,對剛登基一年,皇位尚未坐穩的嘉熙帝而言勢必會埋下隱患。這事兒嘉熙帝不願看見,他背後的人更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