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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早預料到,但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水濺到。他蹙眉朝那輛罪魁禍首瞪了一眼,才轉頭對姚東京道:“我們快回車上,我車上有紙。”
說著,他牽著她稍稍加快了腳步,走著走著,他忽然接過她之前的話頭:“其實你也不必出門買菜,我完全可以路過你家門前時,順便替你帶點菜。”
說是順便,其實也不順便。無論是段氏高樓,還是段家宅子,與姚東京目前獨住的公寓都不順路。他願意替她帶菜,完全是出自私心。
心甘情願,自然什麼都可以順便。
姚東京猜想到這一點,不好立馬拒絕,人家畢竟是好心好意,她琢磨著繞著圈圈說道:“你這是要讓我做不勞而獲的伸手黨?”
照三年前段西安的性子,他可能立馬會沒皮沒臉地笑著接一句:既然你不想不勞而獲,那不如給我一些報酬。然後再順理成章地提出一些能滿足他私慾的要求。
可現如今,段西安的腦回路經過長時間改造,已經全然不如從前,聽出她拐著彎拒絕他,他也不氣餒,反倒擺出一副任勞任怨的表情,深情款款地道:“那有什麼?我自願當你的田螺姑娘。”
姚東京怔了一秒,隨即挪開目光,偏頭看著遠處刺目的車光,假裝什麼也沒聽見。從大劇院到對面的小巷,短短百來米的路程,可姚東京卻覺得這一路真是漫長。
走至輝騰邊,姚東京接過段西安手裡的黑傘,替兩人撐著,一邊看他掏車鑰匙,一邊跺著腳道:“你送我回酒店吧。”
段西安取鑰匙的手一滯,回眸看她:“這麼晚了,不回家休息,你去酒店做什麼?”
“我得值夜。”
段西安覺得好笑:“大老闆還得值夜?”
姚東京扯了扯嘴角,笑容帶著苦澀:“我這大老闆比不上你——我是那種最苦逼的老闆,什麼事都得親力親為。”
末了,她貌似想起了什麼,目光放遠,也不知看向了哪裡:“更何況,我沒有時間休息……來不及了。”
段西安細細琢磨她話裡的“來不及了”是什麼意思,她面龐沉靜,似乎帶著難為的苦衷。他按下車鎖,開啟車門,將她塞進去:“先坐車裡去,暖和。”
兩人都躲進車內,段西安開了暖氣,卻未立馬行車,而是擺出一副要與她促膝長談的模樣來:“說吧,‘來不及’是什麼意思?”
姚東京手支在窗沿,撇頭看著巷子裡偶爾躥出的行人,終究是嘆了一口氣,將與駱金銀的“三年之約”和盤托出。
三年的苦悶與煎熬,最終只化作短短几百字。講述出口後,她恍然覺得,原來三年的故事,竟然可以減縮成這樣。她那樣努力,那樣不要命地拼搏,此般看來,真真像是個笑談。
段西安沉默地聽著,只是搭在方向盤上、交疊的雙手漸漸攏緊。他心疼她,責怪自己:竟然就這樣令她孤獨了三年。
也不知車裡的兩人噤聲多久,驀地,段西安輕輕開口:“別這麼辛苦,真的沒必要。”
他說的“沒必要”其實並沒有特殊的含義,可姚東京這三年被駱金銀打擊慣了,不知被她嘲諷了多少次“沒必要”,於是這三個字宛若一顆地雷,砸進姚東京的心底,轟然爆炸。
她冷著眸子看他:“如果真的沒必要,這三年我真的放棄掙扎,那麼現在,我已經嫁給沈孫義,再無反抗的機會和餘地。”
段西安蹙眉,只覺得此刻的姚東京像是一隻敏感的、脆弱的、極易炸毛的貓咪:“我的意思是,你何必只嘗試這一種方法?抵抗的方式有千萬種,可你偏偏選了最累、最笨的一種。”
被人這樣全盤否定了三年的光陰,姚東京心中生了火氣:“哦?那你說,什麼方法既不累又不笨?”
段西安詭笑著摸了摸下巴,看得姚東京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