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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笙一下子哭了出來,哭著說:「媽媽,我頭髮疼。」
媽媽見狀趕緊捂住餘笙的嘴說:「笙笙,你爸爸睡覺呢?不要吵醒了你爸爸。」
作為一個母親第一時間並不是詢問女兒哪裡有問題,哪裡疼,而是捂住了她的嘴避免發聲。
餘笙還是大聲的哭了出來……
餘父在臥室裡面聽著吵鬧嫌了煩,原本是在床上躺著的呵斥了幾聲:「大清早的,還睡不睡覺了,不睡覺都滾出去。」聽見外面的動靜還是不停,就在臥室裡抽起了煙。
餘母手忙腳亂地想要將髮夾和校服分開,便又一次一次地拉扯著頭髮的死結。
但是,蝴蝶髮夾纏住了頭髮,拉扯一次頭髮就被揪一次,餘笙不停地哭著對媽媽說:「媽媽,頭髮疼。」
爸爸拿著煙出來,對著母女兩人說:「大清早的就知道哭,運氣全都被你哭光了,晦氣死了。」
哭聲越來越大,興許是被嚇到了便喊著:「媽媽,我不要蝴蝶髮夾了。」
餘父越發的不耐煩,拿手裡的煙唬著餘笙:「不要再哭了,再哭就拿菸頭燙掉你的頭髮。」
餘笙看著爸爸手裡的菸頭,邊搖頭邊哭著說:「爸爸不要燙我的頭髮,我不哭了,不哭了。」
越是說著不哭,心裡越是害怕與恐懼,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懼,只是看著菸頭就開始害怕。哭聲不知怎麼也不受控制地收不回來。
餘父越聽越是厭煩,一手拿著菸頭另一個手抓著餘笙的頭髮便將耳後處燙傷。
當菸頭觸碰到餘笙面板的那一剎那,餘笙的世界變成了無聲的,只有疼痛。
她看到只是父母兩人的爭執,撕扯。
餘母將她拉到身後,看著女兒耳後的傷口,對餘父又打又罵:「她還小,是一個女孩子,身上的疤痕多了以後怎麼辦。」
餘父也被自己的行為震驚到了,從未想過自己會親手傷害自己的女兒,滿上心頭的全是懺悔與慶幸。更多的是慶幸,慶幸自己沒有將菸頭懟在她的臉上。
與其說慶幸,不如說是自我寬恕,想著自己沒對餘笙造成太大的影響,只是燙傷了脖子而已。
三人坐在去醫院的車上,餘笙的聽覺才漸漸的恢復,而她聽到的第一種聲音是汽車的鳴笛,短促而又尖銳。
她坐在車內看著她默不作聲的父親,以及在一旁啜泣的母親並無太多的感受,只是看著。
餘父將餘笙抱下車,餘母從餘父手上奪過,跑進醫院。在就診室裡,醫生詢問父母:「孩子是怎麼燙傷的?」
餘父站在那裡低頭不語,餘母磕磕絆絆地說:「孩子……孩子在家裡自己拿著煙玩兒,一不小心戳到了自己。」說罷,也不敢看醫生的眼睛,只是要求醫生治療。
餘笙扭頭看著自己的母親,默不作聲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醫生看了看她低頭不語的父親,又看了看她的傷口也沒有多問些什麼,只是說了一句:「菸頭這種東西,不要讓小孩子碰。」
在之後的一個月裡,餘笙總是帶著繃帶去上學。她再也沒有喜歡過蝴蝶狀的東西,甚至厭惡蝴蝶本身。
梁楠坐在床前不敢鬆手,也不敢叫醒她。
她躺在床上渾身冒著冷汗,整個人都比正常人的溫度低了好多。給前臺打電話要了一條棉被給她蓋上。
就這樣過了一夜……
下午,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射到房間裡,那是屋裡的唯一一束光亮。
餘笙看著趴在床邊的梁楠,鬆了松被梁楠握緊的雙手。
她掀開那床棉被,走到窗邊,透過窗簾的縫隙看著雨過天晴黃昏。
過了許久,梁楠從床上醒來,餘笙從陽臺走到床邊,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床前問:「口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