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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朝榮倒是覺得挺好,只要這小子好好長大,是鬧點兒是靜點兒都成,萬一真的太鬧了,他怕是還管不住。
他的兒子他再清楚不過,外人總以為他是膽小,內斂,其實就是骨子裡對誰都透露出一股疏離感。明明還是個小不點兒,就天天深沉的跟個小大人似的,也不知道這股勁兒到底是遺傳了誰。
正想著就聽見了放學鈴聲,許朝榮往前挪了挪,盯著校門口不斷湧出的藍白色小糰子們。
許昉生得好,發育得也比同齡人稍稍好些,許朝榮一眼就看見了他,許昉習慣性朝這邊望了望,招招手,順著人流緩緩移了過來。
「爸,你把這樹變成自己的私有財產了?天天都能在這兒守著。」
許朝榮失笑,「臭小子,沒良心。我這不是怕你找不著,早早等在這兒。」
許昉歪了歪頭,「用不著天天來接我,這離家也就幾步路」。
「好好好,這不是今天特殊嘛,我也沒那個閒工夫天天來」許朝榮連連應聲,又抬手看了看時間,「時間正好合適,這會兒去蛋糕店把蛋糕拿了。」
桂城依山而建,長江穿行於其間。
秀水明山,目酣神醉。
父子兩人並排走在花香飄逸的街道上,偶有點點金黃落在他們身上,秋意越來越濃,桂花的香氣也愈發濃鬱,許昉用力吸了幾口,好聞得緊。
桂花的香氣清雅,舒爽,人即使長期處於這種環境中也不覺得膩味,不適。
桂城人沒有不愛桂花的,許昉也一樣,他從小就生活在這裡,早就熟悉且依賴上這種味道。
到了蛋糕店,許朝榮拍了拍許昉的肩膀道:「我進去拿,等我一會兒」。
「嗯。」
果然就一會兒,許朝榮一手拎著個大蛋糕出來了。
許昉看了一眼,意料之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大家子吃,明明家裡沒人愛吃蛋糕,許朝榮卻總是堅持每一年都要訂。美其名曰要好好慶祝,蛋糕最後也大多都分給了街坊鄰裡家的小孩兒。
許昉時常覺得他爸其實骨子裡是個很浪漫的人,如果再往前數個十幾年,應該會有大把的女人想跟這樣體貼溫柔的男人在一起,可偏偏有人從來不吃這套。
想著想著,就到了家門口,父子兩人都有些意外,隔著一條窄窄的石板路,看著對面門前堆著的雜七雜八的東西,許朝榮偏頭說:「看來我們又有新鄰居了啊。」
許昉眨了眨眼睛,剛準備轉身進門,就看見一個女人舉著手機邊說話邊往對面的房子走,後面還跟著個瘦瘦小小的孩子,看著六七歲的樣子,走路一跛一跛的。
隔著一段距離,許昉看不清女人的表情,操著一口他聽不懂的方言,只聽語氣想來不是什麼好話。那女人沒過一會兒就掛了電話,走到門前狠狠踢了一腳。踢完好像才發現對面有人,她理了理自己有點凌亂的頭髮,走到父子倆面前。
不等女人說話,許朝榮就開口:「請問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需要我們幫忙嗎?」
女人頓時喊得更大聲,站定到他們面前,「對面的房東老闆哦,你們認識嗎?說好了今天送鑰匙來的,這會兒又說忙著去蓋什麼章子,等老半天了,真不是個東西。」
許昉這才看清那女人的臉,標準的東方美人長相,不知是因為搬東西累著了還是太氣太焦躁,原本精緻的妝容已經有些花了。
許朝榮微微笑了下,禮貌道:「那估計還得等一會兒人才會回來,先進屋坐會兒吧,在外面乾等著也不是個事兒。」
女人聞言點了點頭,很不客氣,直接抬腳跟上,「謝了。」
許朝榮看向女人身後,「那是?」
「哦,不用管他,拖油瓶一個。」
許朝榮微不可察地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