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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想一輩子都這樣忍氣吞聲地跟我過日子?你把我當什麼?”
“你誤會了,我沒有忍氣吞聲,你聽我說……”
白惜言惱火地打斷她:“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你的情人!你是真的愛我還是把恩情當成了愛情?你以為你是田螺姑娘嗎?像獻祭一樣對我百依百順不添半點麻煩,你不累嗎?”
“你冷靜些,我從沒這樣想過,你不要隨便冤枉我……”
“跟我在一起開心嗎? ”
“當然……”苗桐立刻回答。
白惜言疾言厲色地說:“那現在笑給我看!”
苗桐一怔,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在這種情況下她連笑的動作都不知道怎麼做。
“笑啊!為什麼不笑?!”這是她沒見過的陌生的白惜言,犀利冷漠咄咄逼人。
苗桐笑不出來,車內的氧氣好似被怒火燃燒殆盡,她覺得窒息,下意識地伸手去開車門。白惜言始終觀察著她的舉動,只是開車門這個動作完全在意料之外,他慌張地喊著:“危險!”一手拉住她,一邊眼疾手快地減油門踩了剎車,車輪在柏油路上發出剌耳的摩擦聲,慣性讓毫無防備的苗桐重重地撞到了擋風玻璃上。
十幾秒後,白惜言才稍稍回過神來,因為被他的雙臂勒得喘不過氣的苗桐在小幅度地掙扎,他驚魂未定拉起她慌慌張張地上下檢査:“撞到了哪裡?受傷了嗎?有哪裡疼嗎?”
剛才車速很快,右邊直立的陸坡有十幾米,下面是淺淺的亂石堆積的山間溪流。剛才苗桐若真的掉下去,他不會樂觀到以為她有機會活下來。他臉色煞白,眼神都不大對勁了,神經質地上下摸索她的身體。
苗桐被他的樣子嚇壞了,用力搖頭:“我很好,一點事情都沒有,真的沒事……”
直到確定她真的毫髮無傷,只是額頭腫了個包,並不是那麼嚴重,白惜言才慢慢平靜下來,精神一放鬆,連軀殼都疲憊不堪。
他從後備廂裡找出煙和打火機,靠著路邊隨意坐下來。天邊夕陽如火,倦鳥成群的歸巢,山間潺潺的流水聲夾雜細瑣的蟲鳴,濃綠流淌的樹海鍍了層瑰麗曖昧的油彩。只是這景色再美,他也無法感受到它的溫柔秀麗,只覺得眼前這殘陽如血,一草一木都充滿了惡意。
苗桐在他身邊抱著膝蓋坐著,身後不停有車呼嘯而過,淡紫色的煙色裡日頭下沉,天邊的雲是層層疊疊無比瑰麗的淡紫色,而後一點點地被愈來愈深的藍色吞沒。
他們都沒有說話,直到光線弱到已經看不清對方的臉。
最後是白惜言先開口:“我們之間畢竟是差距太大了,在某種意義上我幾乎能算得上是你的養父。從一開始你就把我擺在神位上,遠遠地把我看得又光輝又偉大,心裡充滿了感恩和崇拜,即使後來我們相愛了,我也無法從那個神壇上走下來……所以你會因為我的一句話而小心翼翼配合我的心情,可沒有哪對普通戀人是這樣相處的。即使有一天你不愛我了,你也不會提出分手的,這種只能由其中一方來喊停,另一方只能配合的戀愛,算什麼?你終究沒辦法把我當作一個普通的戀人,這讓我有時候會懷疑,你對我是愛多一點兒,還是感恩多一點兒?”他的聲音不沉重,卻是二人都不得不面對的事實,夜色裡白惜言只剩下個模糊的輪廓,他笑了,“小桐,對我坦誠些吧,你有生氣不滿的權利,也有喊停的權利,戀人之間是公平的,否則就不是戀人。”
苗桐抓住他的手,就著他的手吸了一口煙,半響才贊夠力氣:“我沒辦法把你當做普通戀人。”
白惜言聽了也只是“呵”地笑了一下,也吸了口煙,安靜地聽她說。
“你是以救世主的姿態出現在我的生命裡的,怎麼能普通得起來?我最怕的就是讓你失望,讓你不高興,所以我竭盡全力只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