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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面罩、可是看到他面容時,卻登時一驚。
這個人,不就是那西起叛軍之首,魏添嗎?
奶奶的,又說這魏添受了傷,跑出來也活不了幾天嗎!這都多少個時辰了,這傢伙不還是活生生地站在面前!新西強壓下心裡頭的疑惑,打了個眼色,讓旁人去通知皇上。
………
這段時間,柏傾冉病了。
傳了太醫來診斷,只說是皇后娘娘舊時落下的病根,難治,也說不出個名頭。目前,只好開一些調養身子的藥方,暫且用著;當今皇上子桑聿,衣不解帶,守在身側,除了處理政事的時間,基本上都在陪著柏傾冉、連兩個孩子,都暫時託給奶孃照顧。
已經是夜深了,子桑聿剛守著柏傾冉睡下。眼裡看著榻上的人,是滿滿的柔情和憐惜、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堅強的人變得那麼柔弱?當初那清冷性子,還有那處理政事的氣魄呢?子桑聿握著她的手,輕吻。
柏傾冉,你不能有事。
“唉。”子桑聿輕嘆了一口氣、終是眉頭難解。
殿門外傳來一聲輕咳。
子桑聿放下柏傾冉的手,細心地收回棉被下;從架子上取來了一件衣衾,便起身往殿門外走去。“怎麼了嗎。”方才的那聲輕咳,應是連忠有事回稟。
“回稟皇上,暗衛們在宣陽殿抓到了前段時間逃脫的叛軍首領魏添。”
子桑聿默。
宣陽殿。
“皇上駕到——”
“拜見皇上!”
“起來吧。”子桑聿從龍輦中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衣襟。環顧了宣陽殿一眼,前宮的御林軍已經趕了過來,挾持住一個跪在地上的人;暗衛們應是散了,不在現場。而宣陽殿裡也都亮起了燈火,那宜妃顧初允和婢女正在殿門前站著。
“臣妾拜見皇上。”
顧初允也不知道該是怎樣心緒,皇上第一次來宣陽殿,竟是因為有人行刺。
子桑聿揚了揚手,“宜妃不必多禮。”
“皇上,此人的身份已經查明,是之前西起叛軍首領魏添無疑。”一名御林軍在子桑聿的身側跪下,“不知道皇上打算如何處置這個逆賊。”
…皇上,昨日徐將軍前來,跟臣說了一件事情。說是那個叛軍魏添,不久前從軍營裡逃脫了;但是他身上有傷,所以判斷說他應當活不了多久。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聽徐將軍所言,魏添似乎和宮裡的某個秀女有親近關係。
…這是什麼意思?
…聽說魏添本已有歸降之心,朝廷可以順利招安;但是一路上往京都而來,同時也遇到不少護送秀女上京的車隊。這魏添情緒多變,一牽扯到秀女的事情,整個人就變了不少,所以推斷他應和某個秀女有親近關係。
子桑聿看著那跪在地上的人,腦海裡突然回想起那天連信同自己講的話。魏添,和宮裡的某個秀女有關係。而今,這魏添夜闖宣陽殿,莫非…子桑聿抬眼看了看顧初允。
顧初允低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是如果說顧初允和魏添有關係,似乎不大可能。畢竟這顧初允從小呆在顧府,顧樘家教甚嚴,怎麼會讓她和魏添這種人扯上關係?子桑聿一時也想不出什麼頭緒,要不就先把魏添收押天牢吧,找個人慢慢審查。
“把他關天牢。”
“是。”
幾名御林軍一同上前,想將魏添帶走;可是伸手去扯他時,卻發現他全身無力,嘴角流出了幾道血,一直延伸到頸邊。那幾個御林軍面面相覷,紛紛跪倒在地上,向子桑聿叩拜:“回稟皇上,他…他自盡了。”
“……”
真是莫名其妙。子桑聿蹙眉。“連審查的機會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