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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銳清看著他,「沒好意思說?」
「對啊。」男人一臉的理直氣壯,「話到嘴邊了,我給咽回去了。」
烏銳清沒說話,半晌後,他笑著別開頭去,眉眼間的陰鬱消失不見,那雙清澈的黑眸又恢復了往日溫和淡遠的神采。顧卓立在旁邊盯著他瞅了半天,感覺心裡好像有一片羽毛在騷來騷去,莫名地躁動。
他咳嗽一聲,「哎,小烏總,你那弟弟看著也太不像善茬了,外人一看就知道他平時總欺負你這個溫和的哥哥。一條胳膊還晃蕩著,是不是在外面不好好說話被人揍了?」
烏銳清聞言收回視線,垂眸看著杯中的酒,「我卸的。」
「什麼?」顧卓立好像沒聽見,反應了一會,臉上又浮現迷茫,「你卸的?你怎麼卸的?」
「就那麼卸的啊。」烏銳清用平日裡追星的語氣說著,他還以為顧卓立是認真地在和他請教打人技巧,於是便抬起右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稍稍捏了捏,沒用勁,「用力捏到關節錯位,然後下拉反剪,再猛砸一下,人的關節其實是很脆弱的。」
「……」
男人白皙的臉皮下逐漸透出一點綠色。一陣酥麻沿著肩膀的神經一路爬到大腦,他渾身打了個哆嗦,幾乎是下意識地從路過的酒侍手裡拎了一杯高度洋酒,一仰脖,咕咚一聲吞了。
烏銳清有些困惑,「怎麼了?」
顧卓立一口酒下去有點冷,打了個哆嗦,「你看著不像那麼會打的人。」
烏銳清聞言笑了,「我七歲那年開始練散打,這些年來各種路數都學過一些,算不上能打,但肌肉爆發力很夠。」他說著頓了頓,想要舉一個例子證明自己,「你看烏鋒,體重應該在二百到二百一之間,就是我用這隻手衡量出來的。」
「……」顧卓立破譯出對方「我單手拎起了兩百斤胖子」的含義,臉更綠了。
樂隊吹奏完一首華麗的奏鳴曲,大提琴手上臺,琴絃微側,利落輕快的大提琴音傾瀉而出,剛好是烏銳清偏愛的費爾曼。他聽了一會,被烏鋒攪和的心情好了一些,正要和顧卓立交流兩句,一轉頭,就見身邊男人渾渾噩噩地捧著又一杯高度酒,眼神渙散。
烏銳清皺眉,仔細琢磨了一會,不確定道:「你不會是怕我吧?」
顧卓立像是連和他對視都不敢了似的,看他一眼又飛快挪開視線,低聲道:「之前沒看出來你這麼暴躁。」
烏銳清聞言笑了,「暴躁可能是有一點的,但也要看物件。你一沒欺騙我,二沒利用我,我們無冤無仇,我又不可能對你動手。」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話音剛落,明顯感到身邊男人更加恐懼了。顧卓立甚至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動了半步,還欲蓋彌彰地清了聲嗓子。
「到底怎麼了?你別是真的被我嚇著了吧。再怎麼說你也是弟弟的粉絲,我怎麼可能傷害你?你……」
話還沒說完,烏銳清猛然發現對方臉色青白,渾身顫抖,像是在打擺子。
他頓了頓,十分明智地閉上了嘴——雖然有點想不明白這傢伙又在搞什麼鬼,但他隱約意識到自己再說下去,對方可能真的會生出點病來。
轉念又心想,自己果然還是孤僻,沒有太多和人聊天的經驗。這個小顧董人不錯,要是被嚇跑了未免有些可惜。
於是烏銳清仔細斟酌了一會,還是決定換輕鬆的話題,便說道:「對了,昨天我跟你說的《本色》十月單封,竟然已經被人填了啊,可惜。」
顧卓立:「……」
烏銳清嘆口氣,「雜誌社還不肯透露人選,我感覺這裡面有問題,等官宣出來我倒要看看。」
男人又拿一杯酒,一口悶了,悶聲道:「小烏總,我要去後臺準備宴會答謝詞了,我們回頭再聯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