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長相思3：思無涯》（10） (第6/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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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族長是狐族的王，幽沒有能力判斷他的生死。”胡啞看小夭面色煞白，目中都是焦灼，好似隨時會大哭出來，不忍心地補充道：“目前，只有篌，聞不到防風意映的死氣。”
小夭說：“反正你們肯定璟掉進了河裡。”
胡啞說：“族長總不可能憑空消失，這是唯一的可能。”
“我去找他！”小夭撲通一聲跳進河裡，身影瞬間就被浪花捲走。
胡啞叫：“已經派了船隻在順河尋找。”
靜夜流著淚說：“讓她去吧，如果什麼都不讓她做，她只怕會崩潰。”
這一夜，清水河上燈火通明，有的船順流而下，有的船逆流而上，來來回回地在河裡搜尋，還有幾十個精通水性的水妖在河底尋找。
到後半夜，更多的船、更多精通水性的水妖陸續趕到清水鎮，加入搜尋的隊伍，清水河上熱鬧得就像過節。
天色將明，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刻，也是一天中最冷的時刻，瑲玹趕到。
他一身戎裝，風塵僕僕，顯然是在軍中聽聞訊息後，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驅策最快的坐騎飛奔而來。
小夭仍在河裡尋找璟，從昨天傍晚到現在，她就沒有出過水。她在水下，一寸寸地尋找，竟然從清水鎮一直搜到了入海口。
船把小夭帶回清水鎮，小夭不肯罷休，竟然想從清水鎮逆流而上，所有人都看出小夭已經精疲力竭，可沒有人能阻止她。小夭跳進河裡時，雙腿抽搐，根本無法遊動，她卻緊緊地抓著船舷，就是不肯上來，好似只要她待在水裡，就能靠近璟一點，就能讓璟多一分生機。
直到瑲玹趕到，他強行把小夭從水裡拎了出來。
小夭面色青白，嘴唇紫黑，目光呆滯，頭髮溼淋淋地貼在臉頰上，整個人冷如冰塊，瑲玹叫她，讓她喝點酒，她沒有任何反應。瑲玹掐著她的臉頰，強迫她張開嘴，將一小壺烈酒硬給她灌進去，小夭俯下身子劇烈地咳嗽，整個人才像是活了過來。
瀟瀟用帕子把小夭的頭髮擦乾，又用靈力把她的衣衫弄乾。瑲玹用毯子裹住小夭，想抱她離開。小夭的眼睛驚恐地瞪著，一邊往後縮，一邊用力地搖頭，瑲玹無奈，只能由著小夭坐在岸邊。
小夭呆呆地看著河上的船隻來來往往，不管瑲玹說什麼，她都好像聽不到，只是過一會兒，就問一句：“找到了嗎？”
一直到正午，清水被翻了個底朝天，不但沒有找到璟，也沒有找到篌和意映，唯一的收穫就是一枚玉鐲。青碧的軟玉，不見任何雕飾，只是玉本身好，色澤晶瑩、質地細膩，因為還未做好，形狀還沒全出來。
靜夜看到，哭著說：“族長說小姐不喜歡戴首飾，鐲子戴著倒不累贅，所以自己動手做了這鐲子。”
小夭猛地站起，瑲玹拉住她，問道：“在哪裡發現的？”
一個人分開眾人，上前奏道：“在河下游，已經靠近入海處。”
小夭急切地說：“璟……璟在那裡。”
“因為發現了這個玉鐲，所以小人們把上上下下又搜尋了一遍，連大點的石頭底下都沒放過，可一無所獲。想來是順著水流，漂入大海了。”
“那去大海里找。”小夭的聲音好似繃緊的琴絃，尖銳得刺耳。
眾人不敢多言，低聲道：“入海口附近已經都找過了。”
不管塗山氏的人，還是瑲玹派來的人，都盡了全力，把附近的海域都找了，可那是無邊無際的茫茫大海，別說一個人，就是把一座山沉進去，也不容易找到。何況海里有各種各樣兇猛的魚怪，神族的身體含著靈氣，是它們的最愛。
瑲玹下令：“繼續去找！”
“是！”眾人上船的上船、下水的下水，不過一會兒，全部走空了。
明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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