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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先生看了看這一桌子菜,摸了摸鬍鬚,疑惑的問:“往年好像沒有這麼多菜吧?”他以為今晚邵玉不來,恆娘興致不高呢。
“是啊。恆娘笑著回答。”她知道柳先生的意思,所以解釋道:小將軍雖然不來,但除夕夜總要吃的好些。”
柳先生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但其實他知道恆娘做這麼多菜還是因為她高興,高興的原因當然是邵玉。
不過這次他只猜對了一半。恆娘開心固然是因為邵玉,可她做那麼多菜卻是為了念念。每次看到這個可愛的小姑娘,恆娘都會想起曾經的自己。
黃小梅母女下午就來了浮生館。她們和恆娘等人已經熟悉了,所以黃小梅提出要幫恆娘和方大娘的時候恆娘同意了。
晚上的時候,浮生館的一大群人都圍坐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著飯。
“念念喜歡吃什麼?吃白切雞好不好?”恆娘輕聲細語的問念念。
念念很喜歡這個漂亮的姨姨,她點點頭,眼睛卻在看桌上的紅豆湯圓。
恆娘看到了念念的小動作。她知道小孩子都喜歡吃甜食,但現在吃的話就吃不下其它東西了。所以她對念念耐心的說道:“念念先隨便吃點菜,等會兒在吃湯圓好不好?”
念念乖巧的點點頭:“好。”
恆娘今天還拿出了珍藏多年的酒,給除了念念外的所有人倒了一杯。
“恆娘怎麼這麼小氣?每人只有一杯啊!”青泥說。
恆娘伸手敲了下青泥的頭:“胡說八道,這可不是一般酒。”她說。
這酒是當年嫦娥在她和邵青成親時送給他們的。一共五壇,現在只剩下最後一罈了。恆娘還準備把這酒留一些給小將軍呢。
青泥一聽,就不再說什麼了。
吃過飯以後,恆娘幾人坐在屋子裡守歲。她要等邵玉來找她。邵玉也沒讓她等太久。
邵玉是亥時左右回來的。他一進門就看到了恆娘正笑盈盈的瞧著他。念念軟糯的聲音也同時響起:“邵叔叔。”邵玉突然覺得這樣真好,若是以後的每一日都能如此就好了。
邵玉來了,恆娘就坐不住了。她站起來朝邵玉走去:“小將軍回來了。跟我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邵玉一愣,但並不反抗,任由恆娘拉住出了浮生館。
“我們去哪裡啊?”一直到兩人都到了城樓,邵玉才找到機會問恆娘。
“帶小將軍去看煙花。”恆娘說。
“看煙花?”邵玉疑惑的問。
“嗯。”恆娘應了一聲。。
“每年的除夕夜宮裡都會在城中放一夜的煙花,我知小小將軍沒看過,所以特地帶小將軍來看看。”
邵玉聽了恆孃的話,微笑起來:“好啊。不過現在城樓上人一定很多吧?”
恆娘一笑:“放心吧,我有辦法的。”
恆娘拉著邵玉上了城樓,此時的城樓上人的確很多。大成朝民風開放,所以此時城樓上也多是一隊隊男女。恆娘從袖中拿出一顆夜明珠,向空中一拋。夜明珠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最終停留在恆娘和邵玉兩人的頭頂最高點,不動了。兩人的周圍也浮起了一陣淡淡的紫色霧氣,把兩人和其他人隔開了。
“好了,現在別人看不到我們了。”恆娘說。恆娘拉著邵玉坐了下來,然後拿出之前那壇酒:“小將軍嚐嚐好不好喝。”
邵玉接過酒罈,直接對口喝了一口,入口綿軟卻又純正。邵玉仔細品了品,才說:“好喝。就是太綿軟了。我以前在邊疆還是喜歡喝烈酒,冬天的時候在大雪裡喝上一罈燒刀子,那真是好極了。”
恆娘笑而不語,這酒看著不烈,但後勁卻大。不過她是不會告訴邵玉的,畢竟看著小將軍喝醉,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