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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和韻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自私的人,甚至可以說他連道德感都極為低廉。
他清楚這幾年來自己與齊景澄故意拉近關係的原因,不僅僅是齊景澄確實有投資的潛力,更重要的是他想靠近謝慈,至少用這種不遠不近的關係,偶爾還能同謝慈搭上話。
如今謝慈和好友鬧矛盾了,說的難聽點,他就有趁虛而入的機會了。
第44章 第二隻備胎6
晚霞墜入黑沉的帷幕時, 謝慈正蜷腿坐在沙發上,青年白皙的側臉被燈光輕柔的舔舐而過。
厚重的夜色似乎能夠透過紗簾逃竄入室, 這叫人產生一種荒謬的錯覺,好像那青年是被暗色分割開的陰影裹挾進虛空的懷裡。
謝慈此時正輕輕彎著腰,他指尖輕翻,熟練的將自己與丈夫的衣物整理疊好,置放在沙發的一側。
對方動作間,黑而柔順的發潮水般的漫在耳畔,偶爾有幾分流淌進敞開的衣領中。
齊景澄就在此時推開了書房的門。
他按著太陽穴,大約是剛剛做完工作還有些疲憊, 但當酸澀的眼看到燈光下溫柔的青年時, 心口莫名一動。
實在是謝慈垂眼整理衣物的模樣太過溫馨日常,對方彷彿是個盡職盡責的溫柔妻子,總將家裡的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
這無疑會讓齊景澄產生一種自己其實早已與對方在一起生活許久的錯覺。
齊景澄在過去的人生中很少提及「家」這個概念,畢竟他那位父親可不是什麼慈父。
對方根本不在意所謂的親緣關係,甚至齊景澄與齊明成一開始的對立也是因為齊父的一句, 「齊家只會有一個繼承人。」
家的概念在齊景澄這裡是模糊的黑色叢林與荊棘遍生的決鬥場。
但眼前的青年卻似乎賦予了其另一層含義。
謝慈唇彎模糊的微笑與充滿愛意的小動作日復一日的、耐心的告訴齊景澄,該如何正常的組成一個小家,同所愛的人生活在一起。
這時的謝慈許是聽到了開門的動靜,他抬起那張溫順漂亮的臉, 黑色的眸洇出水紋般的淺暈,在眸光觸及齊景澄的時候, 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愛意與柔和。
謝慈放下手中的衣物,聲音讓人聯想到晨間的清風, 尾音輕輕勾起:「景澄, 忙完了?」
齊景澄垂眼, 倒了一杯茶, 點了點頭道:「事情差不多告一段落。」
他抿了一口,發現茶水是溫熱的,便下意識看了謝慈一眼。
謝慈便說:「你胃不好,涼水少喝一些。」
齊景澄想說太麻煩了,下意識的想道謝,但最後一切的話語諸如棉花一般堵塞在喉口。
因為真正的「齊景澄」不會是這兩種反應。
齊景澄無比清楚原身與謝慈的相處模式,如果要按照原主的性子,此時他不必要道謝,他該上前去攬住青年瘦削的腰身,吻一吻青年珠白的頸側,與對方訴說一些愛人間的甜言蜜語。
齊景澄可以去模仿原主和謝慈相處的自然狀態,甚至他可以違心的去哄騙青年自己深愛著對方。但他沒法突破心底最後的底線,用這張與上輩子兄長相似的面容去擁抱、親吻謝慈。
齊景澄知道自己是個騙子。
這段時日他與謝慈在一起共渡,或許是這個世界過分的真實生動,齊景澄無法將這個世界當做一個虛幻的小說世界,也很難將眼前的青年與小說中臉譜化的『妻子』對上號。
謝慈是個擁有個人魅力的人,或者可以換一種說法,是『齊景澄』的深愛讓謝慈變作如今這副模樣。
對方看起來如籠中鳥一樣無害溫柔。但偏偏是這樣的人,只要是相處一段時間,你便會發現,對方可以像潮水一樣將你的方方面面都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