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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那大膽的弟弟謝池又能是誰?
男性的氣息十分重,尤其是謝池身上熟悉的鴛鴦藤的香氣,層層籠在謝慈的鼻息前,過分親密的姿態叫謝慈忍不住的紅了耳根。
青年應當是有些羞惱的,低聲喝道:「謝池,你放肆,這是在金鑾大殿上。」
謝池低笑,他的聲音有些輕微的沙啞感,又帶著幾分青年的清透,悅耳又好聽:「兄長怎的脾氣如此大。」
說著,謝慈便能感覺到對方靠在他腰側的手微微滑動,頓時半邊身子都酥麻了,他小聲的喘著氣,壓著嗓音小聲道:「你別喚我兄長了。」
這下不止是耳根,連同臉頰都紅了一半。
謝池輕笑一聲,不再多言。
謝慈這會兒已經離他遠一些了,謝池並不在意,謝慈對他隱約的抗拒與顧慮謝池心中都清楚。
兩人到底以兄弟身份相處了十幾年,一時之間難以扭轉過來也是極為正常的事情。
謝池輕輕牽住兄長的手,五指自然順著朝下,十指扣緊。謝慈的手相對來說比較軟,骨架並不大,但是很修長漂亮。
這樣的場景幾乎是夢中才能實現的。
謝池做過無數個關於謝慈的夢,如今,就要一一實現了。
謝池面上不動聲色,輕輕擁住兄長的腰身,輕聲細語的在兄長耳畔分析朝堂的局勢,他告訴謝慈該如何給那些臣子擺臉色、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樣的話。
尤其是最後一項,上朝多日,朝臣的摺子多如雪花,謝慈哪裡會批改,只好一直堆積著。如今案板上的奏摺已經堆積了好幾日了,朝中大臣也頗有微詞,謝慈實在沒辦法,他與沈棠之私下沒法見面,只有求助謝池。
謝池面上依舊如往常一般,沉靜冷淡,他從容不迫的對可憐的兄長提出一個要求,讓他來批改奏摺自然是可以的,但卻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謝池批改一份,謝慈便要吻他一下。
第99章 第三隻備胎(完)
層層疊疊的羅帳堆疊在金碧輝煌的殿內, 薰香在半空中裊化成青煙,與燭火交融在一起。
這分明是一片祥和暖色,可大殿內暗色交錯的陰影卻莫名的叫人覺察出幾分古怪與陰森來。
尤其是床榻上冰雕似的美人, 眉眼寡淡,縈繞著一層薄淺的死氣。
他的唇色發白起皮,像一具安然的、早已死去的屍體。
明德殿的大門上婆娑地映著幾道樹枝的影子,在日光的照耀下,像一具具扭曲的、被斬斷頭顱的蛇屍。
厚重的大門被一雙纖細修長的手推開, 很寂靜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慢慢行入殿內。
謝慈放下手中的藥碗,輕輕取過濕毛巾, 幫床上蒼白無生的人擦拭了一下嘴唇與臉頰。
006爬到床榻上,粉色的小貓墊帶著壓在巫晏清冰冷的側臉,很快又跳開了。
它皺著眉道:「宿主, 狗皇帝好像不是不止是因為毒藥才昏迷的。」
006覺得有些混亂,巫晏清這具身體確實是原住民,但是靈魂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謝慈慢條斯理的整幹了毛巾,搭在金色盆的邊緣,手中還有幾分濕潤的感覺,大約是有些不舒服。
006很自然的跳進謝慈的懷裡, 任由他宿主一本正經的將五指插·入軟敷敷的毛髮中擦拭未乾的水珠。
謝慈眼中有幾分意味不明,006到底還是個系統, 某種意識間的聯想能力還不夠強。
謝慈低聲道:「追到這裡來了啊。」
006一臉蠢萌, 發問道:「宿主, 誰呀?」
謝慈不甚在意, 居高臨下的看著床榻上病弱的男人, 微笑道:「····某位逃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