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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真平靜了下來。
那青年也不再看謝慈,對方的神態語氣沉穩而有力,尤其是當調解雙方的人詢問他為什麼要與白辛大打出手的時候,青年慢慢道:「剛巧路過,看不順眼。」
語氣淡淡,卻顯得格外狂妄。
白辛面上狼狽不堪、青青紫紫,此時他哪裡還有先前的從容矜貴,惡毒的目光像陰冷的利劍一樣,簡直要將青年扎穿。
但不論他如何報復心切,現在都沒法發作出來,這傢俱樂部背後的老闆有權有勢,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明面上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很快,這場鬧劇便鳥獸人散。
謝慈抿抿唇,他有些侷促的往後輕輕退了一小步,眼神帶著歉疚與溫和的謝意:「謝謝,今天實在是麻煩您了,待會兒我請您吃餐飯吧。」
青年額前的碎發散下幾分,他的輪廓有些深刻,墨藍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視著謝慈,眼中的情緒被晦澀的暗光掩埋。
「沒事。」
青年似乎想說什麼,嘴角動了動,最後還是沒說出口。
但他看著謝慈的目光十分熱烈,又帶著幾分情難自已的壓抑。
他說:「今天可能沒什麼時間,不然我們加個微信,之後再約吧。」
這是一種主動的、示好的訊息,甚至隱隱能叫人覺察出幾分曖昧的火花來,畢竟能來的起這個俱樂部的人自然也是不缺這一頓飯的。
成年人的社交隱晦卻又意圖明顯,對方分明是對他有所好感。
謝慈長而濃密的睫毛顫了顫,音色稍低:「好。」
對方這樣小的請求他根本無法拒絕。
於是他輕輕點開手機微信的二維碼,白的近乎透明的腕骨向前伸,手掌下方有幾分稍暗的、乾涸的血跡便在此時顯露了出來。
謝慈太容易受傷了,在白辛威脅他的時候,他無法控制住傷害自己的氣力。
青年約莫是察覺了,但他只是眼神停駐在謝慈手腕上,一會兒便禮貌的挪移開來。
等兩人加完微信,青年微笑道:「對了,忘了自我介紹,就當互相給個備註吧,我叫齊明成,你是叫謝慈對嗎?」
謝慈點點頭,漂亮眉尾處有幾分像被火灼燒的暈紅感,他的黑眸透露出一種霧濛濛的水意、輕輕的別開眼,或許是有些面對生人的侷促與不自在。
只有他心中清楚,自己根本不敢多去看一眼那張與丈夫有四五分相似的面容。
好在此時一個拎著小型醫務盒的服務生走了過來。
齊明成接過醫務盒,開啟碘伏,拿出乾淨的醫用棉布,他對謝慈笑笑,神態自然的道:「我之前就看到你的手心受傷了,還是處理一下吧。」
謝慈抿唇道:「謝謝,我自己來就好,不用麻煩您。」
齊明成卻早已將棉布取出擺好,他的動作十分熟練,一邊握住謝慈的手,拿著碘伏的手指十分自然的將謝慈的腕骨輕柔地往下壓,露出傷口的地方,像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行為。
謝慈一瞬間有些發怔,記憶中,只有他的丈夫有這樣的小習慣,因為謝慈從小到大都是那種受了傷也默默無聲的人,他過慣這樣的日子,生活中也會下意識的掩蓋自己的傷口。
因為不想別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喉口有些發澀,齊明成為他上藥的情態太熟悉了,謝慈簡直要以為,眼前的並不是旁人,而是他熟悉的、一起同床共枕了三四年的丈夫。
指尖的溫度被散開,齊明成有些抱歉的道:「不好意思,嗯,我只是見不得傷口,冒犯了。」
謝慈輕輕收手,垂眼道:「沒事,謝謝。」
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徐和韻的聲音響在兩人的耳側:「阿慈,發生什麼了?我聽說白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