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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分明不喜歡對方,甚至是懼怕、厭惡的。
他和巫晏清根本不可能和平共存,他們遲早會站在對立面,因為他始終追求如曠野般的自由,而對方總是想將他拘在高高的塔上,毫無保留的佔有他。
謝慈告訴自己,他不該心軟。更不該對巫晏清心軟。
他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好,你喜歡我就日日來送,也不是什麼難事。」
巫晏清看著他,好一會兒說:「這是阿慈這麼些日子來第一次對我笑。」
謝慈聞言收斂了笑意,又有些忐忑。他知道自己的表現有些奇怪,只能儘量的、笨拙地掩飾著自己的異常。
「不行嗎?不喜歡就算了,我現在就走。」
語氣故作生氣,卻又像撒嬌。
巫晏清一直都很吃他這套。其實這樣說也不準確,巫晏清好像喜歡著他的每一面。
預料之中的,他落入對方懷中。
巫晏清的身上總是很冷,像一個毫無生命特徵的石人,但只要謝慈觸碰到他,對方的身體就會很快的升溫,像是怕凍著他、怕他不舒服。
巫晏清垂頭吻了一下他的唇,輕聲道:「喜歡。」
他將湯碗遞給謝慈,燭火在眼中綻放,像是無底深淵也有終於擁有了光明的鑰匙,他低聲道:「阿慈餵我好不好?」
巫晏清抿唇,蒼冷的面容竟顯出幾分難言的落寞來:「我從前在寺廟見過許多普通人家的夫妻,為了顯得親近,他們總願意給對方餵食。」
「那時候我身上尚且還留有劇毒未解,抱著能過一日就過一日的想法,但偶爾也會生出一些妄念來。」
「我想,我總也能遇到我愛的人,與他白頭到老。」
謝慈手上微頓,他垂著眼將湯水餵給巫晏清,細長蔥白的指微顫,被巫晏清扶穩。
謝慈深呼吸一口氣道:「喝湯便喝湯,你話好生多。」
巫晏清睫毛微微扇動,輕笑:「娘子教訓的是。」
謝慈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等謝慈收拾東西離開後,大太監才憂心道:「陛下,這湯水中下了毒,貴妃娘娘不知從何處弄來『百日醉』,解起毒來還有些麻煩。」
巫晏清垂著眼,漫不經心道:「無礙,繼續盯著,阿慈總是容易心軟。」
何必這樣折騰呢?大太監嘆了口氣,也再多說,行禮退下了。
盯著謝慈的暗衛沒過兩日便回來復命,說是貴妃自第三日後便再沒向那湯水中加粉末。
大太監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巫晏清指骨敲了敲案板,阿慈果然心軟了,如他所料,接下來他只需要裝病便能抓住那些幕後黑手。
巫晏清深黑的眼中恍若生出一灘爛泥似的沼澤,那些高高在上計程車族與貴族,他要一併將他們端起。
喉頭微癢,巫晏清剋制不住的咳嗽了兩聲,鐵鏽的氣息四處蔓延,他展開蒼白的手腕,殷紅的血液赫然出現在手掌心。
巫晏清眉目間更加慘澹,仿若縈繞著一股死氣。
皇帝很快就病倒了,這病情來勢洶洶,幾乎是一夕之間,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了。
皇帝病倒了,一國無主,大元皇室血脈本就單薄,更不用說新皇在接手帝位後,其他的皇子都出了意外,死的死殘的殘,根本沒有任何能夠接手大任的人。
就在眾人不知該如何是好之際,那位謝貴妃突然拿著聖旨,言明皇帝讓他暫代攝政。
舉國譁然,尤其是士族子弟,就差舉起造反的大旗。
理由無非就是謝慈並非侯府血脈,只不過是一介庶人,況且大元慣來的規矩便是後宮不允許干政。
他們並沒有鬧騰太久,從謝池被貴妃封為攝政大臣開始,不出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