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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才算是好了幾分,謝慈只是浸在酒罈子裡,整日整日的不說話,發著呆。
那麼驕縱肆意的人,自詡天生貴族,日日尋歡作樂,忽然有一日有人告訴他,他根本只是個再渺小不過的庶人,這麼多年的光鮮生活不過是偷來的,連從前那小侯爺的頭銜都是謝池讓給他的。
謝慈怎麼受得了?
他的腦子一團糟,想了許多,又好像什麼都想不明白。
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夕之間,什麼都變了。
疼愛他的父親不是他的親生父親,就在不久之前,他還叫謝池對他徹底失望了。
謝慈悶頭喝下一口酒,很烈,刺得他喉頭髮麻。
紫宸殿被他砸的毫無落腳之地,謝慈半靠在柱邊,手邊拿著一瓶酒,泛粉的眼皮垂著,那張漂亮的臉上好似含著幾分低微的嘲諷之意。
你啊你,只是個假貨。
眼皮下有些濕潤,被青年毫不在意的擦去。
遮蔽天日的陰影緩步朝他走來,外面的天色逐漸暗淡了下來,遠方最後一抹殘陽被灰色的雲幕徹底掩蓋。
燭火在殿內搖晃。
謝慈眯著眼看過去,他眼前一片恍惚,根本看不清人影。
好一會兒,只覺得有人輕輕蹲下來,撥開他額前的碎發,黑色的眼中有深沉的情愫與不加掩飾的疼惜。
「兄長,池來了。」
謝慈的耳朵微微動了動,好一會他才醉醺醺的笑了一下,啞著嗓子道:「別、別喚我兄長,我不是、我不是了·······」
他說著,眼底有幾分潮紅,約莫是傷心的,卻像只受傷的小獸,極力忍耐著,不叫那眼眶中的水珠落下。
謝慈感覺有人靜靜將自己抱起來,力度讓他不由得想到那日太液池旁的小侍衛。
小侍衛也是這般高,胸口處的肌肉緊實有力。
就連身上的隱約的香氣都這樣相似。
謝慈慢慢伸手,就著姿勢捏住謝池的下頜骨,用力的掐住。
謝池被迫的低下頭,一個吻便覆蓋上來。
力道很重,橫衝直撞的,像是要將整個人都吞噬了去。
謝池垂著眼,任由著懷裡人發洩。
只是,他的手指越握越緊,呼吸越來越重。
剋制,他如此警告自己。
謝慈迷濛的喘·息著,低迷的聲音輕輕響起,像一個惡毒的詛咒:「沈棠之,為什麼你才來呢?」
沈棠之。沈棠之。還是沈棠之。
謝池閉了閉眼,喉頭滑動了兩下,一言不發。
他只是個醉鬼,什麼都不明白,他不該生他的氣。
但憑什麼呢?
憑什麼巫晏清、沈棠之能佔據這人的全部。
只有他,只有他一個人滿心煎熬,在這種時候都要成為一個卑劣的替身。
謝池將他那位醉醺醺的兄長鎖在床柱旁,面上冷沉嫉妒,一手拿起解酒的涼茶,抿了一口,吻過謝慈的唇,渡了過去。
謝慈迷茫的看著他,眼中依然沒有他的身影。
沒有就再抿一口,接吻,渡茶。
還是沒有。
再吻。
唇齒間愈發艷紅,潮濕的水汽蒙在兩人親密接觸的皮肉間。
許久,謝池的額頭輕輕抵在謝慈的額前,他的眼瞼一片通紅,壓著嗓子顫聲道:「我是誰?」
「謝慈,我問你,我是誰?」
謝慈確實清醒了,只是他眼中全然是茫然,當他意識到謝池在做什麼時,那一片水光可憐的迷茫徹底變為驚懼。
謝池突然覺得極為快意,就該這樣,早該這樣了。
多少年了,求不得,輾轉反側,有陣子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