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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躺上床,柔順的發落在朱白的頸側,他背對著丈夫,側身入眠。
淺白的壁燈幽幽的亮著,風光下的青年眉眼繾綣,肉粉色的唇有種蠱惑人心的、溫潤的美感。
齊景澄知道妻子還是對自己心存芥蒂,只是今日對方難得的溫順叫他不忍放手,也放寬了膽量。
男人猶豫著,主動的靠近青年溫暖的脊背。
恍然間,他似乎想起,從前的謝慈似乎也是這樣小心翼翼的、心懷忐忑的去靠近那個冷淡厭倦的他。
齊景澄閉了閉眼,突然後悔起來。
後悔他為什麼沒有對他的阿慈一見鍾情。
這樣他們可以從一開始就相愛的,他們能毫無波折的攜手走下去。
愛情本就是自私的,他大可不必那樣看重那些所謂的道德感。
齊景澄曾經確實給自己在這個世界列下了條條框框的高樓,但也正是如此壓抑,後期才會崩盤的那樣厲害。
男人輕輕攬住背對著自己的妻子,兩具身體緊貼著彼此,幾乎沒有分毫的縫隙。
齊景澄能感受到妻子平穩的心跳聲,就在他的耳側。而在這樣靜謐的氛圍中,他甚至產生這樣一種錯覺。
對方紮根在他的基因中。
他輕輕垂頭,吻了吻妻子的額頭,語氣中該是充滿愛意的,他說:「早些原諒我吧阿慈。」
「這次是我錯的太離譜了,是我沒有顧忌到你的想法,你想他也沒關係、看他的照片懷念往昔也沒關係。應該的,我可以等。」
齊景澄輕輕閉上眼,他的唇邊就是妻子烏黑的髮絲,淺淡的香氣縈繞在鼻息間,竟叫他生出一種莫名的依戀感。
大約是天性上的缺陷,而謝慈是他唯一的補藥。
他慢慢陷入黑甜的睡夢,因此也無法注意到妻子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有睡著過。
謝慈靜靜聽著身後的動靜,直到時針滴答滴答的聲音在牆角的鬧鐘裡響起。
他耐心的又等了一會兒,才轉身,將齊景澄攬住自己的手腕輕輕挪移開。
青年的視線堆疊在男人的臉側,男人奇怪話語迴響在他的耳側。
什麼叫做「你想他也沒關係,看他的照片懷念往昔也沒關係?」
什麼又叫做「應該的、可以等」。
這個『他』到底是誰?
謝慈冷靜的蜷縮起指尖,他半坐起身,側臉看向正在安心的、熟睡的丈夫。
心中詭譎的念頭再次浮起,身邊的這個披著自己丈夫皮的怪物,到底是誰?
如果是上次齊景澄喝醉酒的時候,謝慈還能勉強安慰自己,對方只是醉糊塗了,可是這一次,謝慈能夠百分百確定,對方完全是意識清醒的說出這句話的。
他忽然想起許多自己未曾細想過的事情。
譬如丈夫突如其來的冷淡,明明前一日晚上還鬧著要他說『愛他』,第二天見到面後卻冷淡的好似個陌生人。
丈夫從前最愛吃芒果,最厭惡吃蔥花,如今卻對芒果避之不及,對蔥花倒是毫無芥蒂。
還有很多的一些小習慣,分明是日常生活中不太明顯的,此時卻莫名的顯眼起來。
因為一個人不可能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內將在此之前維繫了許多年的小習慣給全部改掉。
似乎唯一能夠解釋的理由是,這具身體中的人,不是它原本的主人。
有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怪物搶佔了他丈夫的身體,一直偽裝著丈夫的模樣與他生活在一起。
日日夜夜。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真正的丈夫呢?去了哪裡,有沒有被人傷害?
謝慈的唇幾乎一瞬間變得蒼白,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的心情,長發的青年看向身邊熟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