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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上的表演已經結束,酒塔也已經基本分發完成,只有幾個服務生正在上面做收尾清理工作。上面表演的主角早已不見蹤影,周蒼山來晚了一步,連狐狸尾巴都沒有摸到。
「我不是。」周蒼山頓了頓,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酒吧裡今天格外熱鬧,周蒼山的視線在大堂裡掃了一眼,只見到處都是端著酒杯的陌生面孔,舞臺和吧檯兩個「高危區」各有穿著制服的調酒師站崗,一點周青柏的影子都沒有。
奇怪,周蒼山想,明明秘書跟他說,今天看見周青柏來了三里屯,怎麼現在人不在。
「裴先生。」周蒼山正琢磨著,餘光恰巧掃到身邊的裴佑,於是他突然話鋒一轉,問道:「您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有一會兒了。」裴佑說:「剛才還在這看了一場表演。」
「是嗎?」周蒼山的視線又在舞臺上掃了一圈,有些為難地問:「那剛剛表演的……」
周蒼山想問表演的是不是周青柏,但又不知道怎麼說。他還是想在外人面前給周青柏留點面子,以至於進退兩難,難得地顯得有些支支吾吾。
「表演……挺好看的。」裴佑乾咳了一聲,說道:「那個小姑娘的技巧特別好,看起來很專業。不過好像他們只表演一場,周總今天來晚了。」
裴佑也不知道怎麼打消周蒼山的懷疑,於是隻能把事實往遠離周青柏的方向說。但他心裡緊張,說到「小姑娘」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周青柏點燃酒塔的那一幕,差點嘴瓢打了個磕絆。
幸好酒吧光線昏暗,背景音又太過吵鬧,所以周蒼山沒發現他的不自然,只是肩背一鬆,輕輕地鬆了口氣。
「那就算了。」周蒼山順水推舟地說:「對了,我突然想起公司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周蒼山沒有再追究是好事,裴佑目送著他的背影離開大廳,自己也鬆了口氣,心說糊弄人比做報表還難,以後這種事果然要少幹。
他送走了周蒼山,想要再回頭去找周青柏,卻發現對方已經不在原地了。
舞臺邊的人已經散得差不多,調酒的臺子已經搬走換成了麥架,正在給下半場的表演做除錯,裴佑站在原地環視了一圈,沒看到周青柏的影子。
他困惑地皺了皺眉,正想掏出手機問問周青柏是不是已經回去了,就覺得自己的肩膀被人從後面輕輕地拍了一把。
他順勢回頭,還沒等看清人,就覺得臉頰旁邊有什麼冰涼涼的東西一擦而過。
「找誰呢?」周青柏笑著問。
他依舊穿著舞臺上那身衣服,銀色的外套在燈光下折射出一點金屬質感的碎光,他把左手的可樂拋到右手,然後習慣性轉了個圈接住,揣進了外套兜裡。
「周青柏——」
「誰是周青柏?」周青柏訝異地睜大眼睛,歪了歪頭,煞有其事地說:「我叫周青松,你認錯人了吧。」
裴佑:「……」
裴佑臉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周青柏忍不住撲哧一樂,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逗你玩呢。」周青柏說:「多謝了,替我解圍。」
裴佑跟他站在統一陣線的行為讓周青柏心情大好,他心裡那種被人侵佔舒適區的危機感瞬間消失不見,連帶著對裴佑的態度也變得隨意起來,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隱約模糊了他設定好的邊界線。
剛才裴佑去應付周蒼山的時候,周青柏就在舞臺側面看著。周蒼山沒發覺,周青柏倒是看得很真切,裴佑這麼個老實人,讓他撒個謊簡直像要了他的命,周青柏眼神往下一掃,猜他現在手心裡大概都是汗。
周青柏本來很不喜歡把「周總」和「周哥」的社交圈重疊,因為這二者之間通常不怎麼相容。受周蒼山的影響,前者覺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