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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畢竟是肚子裡掉下來的一塊肉,又捧在手心裡如珠如寶地疼了這麼多年,要說一點兒也不難過,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只見劉玉潔竟然懂事了許多,趙氏原先壓下去的那些心疼,頓時間浮了上來:“那蘇家,不是什麼正派人家。兒啊,要不咱不嫁了?”
然而不論趙氏好勸歹勸,劉玉潔只是搖頭,固執地道:“不必。娘,就今日吧。”
於是,在劉玉潔的堅持下,趙氏不得不同意了。沒有吹奏鼓樂,也沒有熱鬧鞭炮,只有一頂小轎,載著身穿大紅嫁衣的劉玉潔與一些嫁妝,往隔壁村裡去了。
當晚,劉玉潔見到了她未來的夫婿,蘇姓男子。生得倒是白淨秀氣,只是身體十分孱弱,又有一隻腳不大好。原本這個樣子的男子,對劉玉潔來說,已經是比尋常粗漢好了許多。
不就是不能幹活嗎?沒關係,她有一把子力氣。
然而自從見過任飛燁之後,這樣的男子,已經入不得劉玉潔的眼。故而,眼神平靜無波,既無出嫁女子的嬌羞,亦無尋到夫婿的喜悅。
蘇姓男子原先對這個娘子是有些期盼的,聽說是個溫柔嫻靜又極能幹的女子。可是等他挑起蓋頭一瞧,分明是塊冷冰冰的木頭,半點趣味也沒有。原先的那兩分期待,頓時如被冷水澆滅。新婚之夜,沒有了耐心溫存,一切粗魯了事。
劉玉潔原來沒打算跟這個成為她夫婿的男子親親熱熱地過日子,可是當被粗魯地對待時,眼睛裡頓時湧出淚花。她想象著,如果是任公子,此刻定然十分溫柔吧?
這副心死如灰的表情,愈發讓蘇姓男子不快,動作愈發粗魯起來。最終,劉玉潔勉強捱過這個新婚之夜,又痛又乏地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劉玉潔還在睡著,便聽到房門被敲響了:“新媳婦呢?還不起床做飯?不是說勤快能幹嗎?雞都叫三遍了,還不起來做飯幹活,莫不是個懶姑娘騙婚吧?”
身上還痛得厲害,劉玉潔支撐著坐起來,只見身邊的男子睡得熟,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地咕噥幾聲,翻了身繼續睡去。新婦第一天,是該勤快些的,劉玉潔這般想著,便咬牙起了床,出門做飯去了。
等吃過飯後,婆婆又對她道:“飯也吃了,把鍋碗刷乾淨後,便下田做活去吧。眼看著秋天就到了,苞米快熟了,你去除除草捉捉蟲。還有兩畝花生,你也刨出來吧。”
“娘,花生怎麼還沒刨?”這個季節,花生早該刨了的,劉玉潔心中驚奇,不由問道。
只聽婆婆說道:“哼,怎麼還沒刨?還不是因為你?若不是你們家突然要提前婚期,我們怎麼現在還沒刨花生?”
聞言,劉玉潔頓時低下頭,說道:“好,我去刨。”
然而扛著鋤頭到了田裡,不多時,就感覺到周圍婦人們的指指點點。人人都已經知道,劉玉潔就是那個提前婚期的姑娘。而且,家裡才有親戚死了,她就嫁了過來。
什麼“年紀大了想男人了”“也不知道她那病秧子男人晚上行不行”,各種各樣的私語,順著風兒飄進了劉玉潔的耳朵裡。劉玉潔握了握鋤頭,悶頭繼續幹活。她知道,她不能被休,所以這些話她一定不能爭。
她好不容易才嫁了,若是還沒等到回門便被休了,劉大壯和趙氏肯定沒臉。而自己,倘若被休回孃家後,定然也過不得好日子。最重要的是,劉玉潔一定不能讓秦氏知道,她過得一點也不好。心中抱著這樣的念頭,劉玉潔埋下頭,一下一下地揮起鋤頭。
此刻,軒王府中。
月華苑裡,栽植著許多看似普通,實則具備各種奇效的藥草。這些藥草,全都是千衣種植的,以滿足他各種各樣的癖好。
宇文軒坐在輪椅上,身前就是一株及膝高的小草,頂端開著一朵看似柔弱實則充滿劇毒的白色小花。一張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