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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站在院中,手中一枚雪白令牌,看不出什麼質地,只能看到上面隱隱流轉著的光暈,和一條飛翔在空中舞動著的龍,陽光打在令牌上,光輝竟然穿過了令牌,投射在地上蜿蜒翱翔著的龍影,竟似要騰空而去,飛揚九天。
這影子,竟與我背上的龍形圖案一一模一樣,我下意識的反手碰了碰自己的背,竟然發現全身已經沒有了痠麻無力感覺,真氣開始慢慢的遊走。
“啊……”我一聲低呼,這才發現,柳夢楓的手一直在我唇邊,慌忙的推開他的手,他腳步一歪,勉強站住,臉色已有些蒼白。
他只是個文弱的男子,不是我們有武功的人,血液的流失對他來說只怕損耗太大。
我伸手抓著他的胳膊,他微微搖搖頭,眼神卻亮了,從我抓他的力量中,他應該發現了我的真氣恢復這一事實。
手指一扣我的脈門,他喜上眉梢,腳下快步走向莫滄溟,我還沒有開口,雪白瑩潤的手臂上又多了一道鮮紅的傷口,“快喝,我的血能解那麼的毒。”
女子的大笑把我的注意力再一次的牽引了過去,“你們手臂上很奇怪我有神主令呢?”她手指一掀,一直蒙在臉上的那層面紗被輕輕的揭去,在她指尖勾著。
所有的人都僵了,看著她,又看著我,唯一不同的是,白虎侍衛和朱雀侍衛的面色比一般人更驚訝,更詫異。
豔麗的唇彷彿彷彿吸食過人血一般,紅的晃眼,眼神清亮卻銳利,明明是調笑,眼神卻能刺入人的心中。
她很漂亮,卻不及我那令人驚歎的容貌,但是她的英氣,她的瀟灑,還有身上淡淡籠著的氣勢,很像一個人。
我記憶中的孃親,那個在我和柳夢楓回憶中逐漸勾勒清晰的畫,與她竟有八分相似,而我,或許是承襲了爹爹的容貌,反而不如她更像孃親。
“加上這個,能證明我才是真正的少主嗎?”她笑著,始終是那種揚著下巴,眼角斜睨著兩人的表情,“你們可以可以叫我綺羅,任綺羅。”
兩名侍衛面面相覷,整個院落陷入了一種可怕的寂靜中。
她到底是誰,與我相仿的年紀,與我相似的容貌,還有一模一樣的血印,她擁有神族的族長令……
“跪倒不用了,如果想表示你們的虔誠和衷心的話,不如裸著身體從地上爬過來吧,我更喜歡看那樣的忠心。”
夜忽然笑了,抖動著肩膀,細細的聲音傳了過來“她這點倒與你像,都喜歡叫男人裸著趴在地上爬過去。”
我飛給他一個白眼,看著那女人跋扈驕縱的姿態站在兩個人面前抖著腿,哼著破破爛爛的小調,真的很想衝上去問問她,她的孃親是誰,她的爹爹又是誰?
也沒有可能,她會是我的姐妹?
霓裳,綺羅
這樣的名字怎麼看,都不像是沒有關聯的。
“怎麼,我的第一個任務你們就不肯接受?”女子眼睛一眯,身上透出一股寒冷的殺意。
白虎侍衛一抬頭,堅定的目光與任綺羅對視著,“在沒有神族護法和所有長老認同前,我們是不可能以身伺候你的,現在我們只是遵從神主令,視你為主,卻不能為妻,更何況我們是前任族長的侍衛,縱然你會接替族長之位,也不能對我們提出這等的要求。”
她撩了撩長髮,拈起一絲在手中把玩著,表情嬌憨可愛,“反正我娘也不會回來了,這兩三百年的歲月,就這麼孤寂著多難熬啊,我挺喜歡你們的,我娘估計也不會有意見,跟我吧。”
朱雀侍衛目光一寒,“我們只認一個妻主,永世不變。”
夠強硬,夠直接,夠頑固!
神族培養的人,還真是一個德行,他們是,莫滄溟也是,那個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