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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如信兒子,就不要聽人挑唆!”
沈凌緩了緩語氣:“至於姨娘想分家,也好。待此事過去,兒子買座新宅子,帶姨娘出去過,也好正正經經稱您一聲母親。”
王氏含淚道:“你讓我再想想。”
用帕子擦擦眼,道:“你不是要去看沈慄嗎,且忙去吧。”
沈凌應了,又出來,同沈沃、方鶴、沈毅往天牢去看沈慄。
沈慄這回也算糟了罪。板子再輕,那也是一百大板,軍士們又不能放水的要人看出來,後面從上到下都打破了,血跡透著衣服滲出來。沈凌幾人來時,連衣服都黏在身上幹了。沈毅往下一揭,沈慄差點蹦起來。
“不要揭了!”沈慄道:“這牢裡不甚潔淨,揭開後反倒易發炎,不如等回家後再處置。單把露出來的地方上些藥,等過堂,我就穿著這身去。我受的苦,也叫人看看,不止他黃家委屈。”
沈凌道:“也好,你年紀小,博些同情也罷。只是你果真發現了端倪?告御狀可不是鬧著玩的。”
沈慄見有獄卒遠遠站著,朝沈凌眨眨眼道:“五叔信我就是。那個姚柳還好嗎?”
沈沃插言道:“不用在意他,要是真有人耐不住朝他下手才好!”
方鶴道:“你六叔交遊廣闊,雖然是些,嗯,總之還有些手段。”沈沃的朋友在方鶴看來都有些不走正路,什麼紈絝子弟三教九流的。
沈慄笑道:“那我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可帶了吃的,餓殺我了。”
沈毅忙把吃食擺出來,沈慄歡呼一聲開動。只是他背上痛,只好趴著吃。眾人見了都有些難過,沈毅淨了手,給他傷口為粘連處細細塗上傷藥。
這回過堂就是公審了。為這沈淳案本就朝野轟動,待沈慄敲了登聞鼓,景陽霎時沸騰,不說井肆田陌,就是太學生,人家前腳寫好了痛斥禮賢侯的文章,後腳沈慄告了御狀,好,文章撕掉,準備好筆墨,就等著開審了。大家都要看庭審,怎麼辦,皇帝說,有什麼可攔的,那就公審吧。
掌皇帝隨駕護衛的騰驤左衛、騰驤右衛算是忙壞了。登聞鼓一響,皇帝就得親審。皇帝打算公審,看熱鬧的人中若有刺客,遠遠放上一箭,侍衛們還活不活。頭半夜,大理寺外明崗暗哨就佈置好了。
沒錯,案件還放在大理寺大堂審,可主審換了人——上次那三個都叫沈慄兜進去一塊兒告了,如今算嫌疑犯。
皇帝在上面聽著,往下是主審官兩個閣老,一個國公:中極殿大學士錢博彥,文華殿大學士封棋,玳國公鬱良業。這三人兩文一武,都是朝中數得著的重臣了,平時處事還算公正,這回讓邵英提溜出來。
沈慄被帶上來時圍觀的人一陣唏噓。他前天捱了板子,身上都打破了,衣服東一個口子,西一個破洞,渾身上下血跡斑斑,頭髮披散下來,休息不好,小臉尖尖的,眼眶發青,個子又小,往下一跪,眾人心裡先道:“若不是真有天大的冤屈,這樣一個小孩,怎麼肯遭這份兒罪!”
沈慄先賺了個眼緣。
錢博彥問:“堂下可是禮賢侯沈淳之子沈慄?”
沈慄應道:“回大人,小子正是沈慄。”
封棋問:“你欲狀告京衛指揮使司鎮撫姚宏茂誣告你父殺死給事中黃承望,並告大理寺卿孫理,督察院左都御史狄嘉、刑部尚書耿雅言斷案不明、互相推諉。可有此事?”
沈慄道:“正是!”
鬱良業問道:“連告四位朝廷重臣,你可有證據在手?”
沈慄道:“小子雖無物證在手,人證卻是有的。”
鬱良業道:“是哪個?報上名來。”
沈慄回道:“就是那指認我父殺人的姚府花匠姚柳!”
第十八章 朔月不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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