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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佑對此不太認同,他今天來就是奔著相親來的,如果彼此連這種基本資訊都不能互相瞭解,那更別提深入交流了。
「我覺得,這種客觀資訊有助於我們之間互相瞭解。」裴佑認真地說:「人和人之間的相處總有喜好,像我們這種陌生人,儘早了解對方的情況,有助於決定未來是不是要繼續發展……這樣比較有效率。」
他都這麼說了,周青柏也沒法讓他放鬆點,否則搞得好像自己很不重視這次見面一樣,只能含糊地點點頭,敷衍地嗯了兩聲。
「也有道理。」周青柏說。
裴佑頓時眼前一亮。
他之前相親過不少次,那些相親物件大多數都是他親媽從犄角旮旯的人脈圈刨出來的,不是這個阿姨侄女二叔的外甥,就是那個舅舅的老師的幹外孫,一個比一個沒耐心,往往坐下來說不了幾句話就要走,幾乎沒幾個願意心平氣和地跟他探討兩個人的未來。
但周青柏看起來跟他們不太一樣,他人看著靠譜,又善解人意,現在看來還比較好溝通,應該是個不錯的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周青柏看起來跟他的脾氣性格差不多,應該是個穩重又務實的人,不會嫌棄他寡淡。
於是裴佑想了想,又愉快地補充了一條。
「對了。」裴佑說:「因為正處於事業上升期,所以我暫時沒有計劃和能力在北京買房,不過如果未來伴侶有落戶要求,我們也可以互相商議。」
裴佑自認為是個很傳統的人,對他來說,一旦確認戀愛關係,就等於繫結了兩個人的未來,這種人生大事自然要互相妥協決定。
「當然,北京的房價確實有點貴。」裴佑飛速地心算了一下自己的資產,有些慚愧地說:「如果買新房的話,需要我們彼此各出一部分份額——當然,這種開支我們可以提前進行公證,保障彼此的財產安全。」
周青柏沒想到他說了半天就落個這,頓時一口咖啡嗆在嗓子裡,嗆得他死去活來。
裴佑見狀微微皺了皺眉,趕忙抽了兩張餐巾紙遞給周青柏。
「怎麼?」裴佑誠懇地問:「是有什麼不滿意嗎?」
哪不滿意?周青柏心說我真是哪都不滿意,哪有一見面就分財產的。
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周青柏接過紙巾,含糊地擺了擺手,狼狽地側頭咳了兩聲,好容易才緩過一口氣。
先是摳門,後是說教,周青柏越來越覺得自己是被葛興坑上賊船的,現在興致缺缺,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他從小胸無大志,沒什麼上進心,所以最怕跟這種正兒八經的成功人士打交道,幾句話下來已經打起了退堂鼓,覺得自己和對方實在嘮不到一塊去。
別說戀愛,做朋友都困難。
於是周青柏換了個坐姿靠在椅背上,微微垂下眼,借著桌子的遮擋給秘書發了條訊息,讓他儘快找機會給自己打個電話,準備找個由頭結束這場荒唐的相親。
他一心兩用,一邊給秘書發微信,一邊敷衍道:「其實……現在想這個是不是有點早,我們還沒在情感上有什麼瞭解。」
裴佑一想,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於是點了點頭,贊同道:「你說得對,情感問題比較重要,如果交流之後發現情感不合,也挺耽誤彼此時間的。」
周青柏心說那你倒是多慮了,我從剛才就知道咱倆氣場不和了。
「是吧。」周青柏說:「那不如說說看,你有什麼雷區……就是不能接受的地方吧。」
最好我把你的雷區踩個遍,周青柏想,然後我們就可以禮貌地說再見了。
「我沒有什麼。」裴佑想了想,說道:「除了道德問題之外,我比較不接受隨意的性行為。」
周青柏:「……」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