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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探身接過了那杯涼透的咖啡,撥開蓋塞嘗了一口,發現是他常點的口味。
「哎。」周青柏灌了一口咖啡潤嗓子,忍不住感慨道:「我要是有妹妹,我說什麼都得把她嫁給你。」
裴佑被他這句沒頭沒腦的感慨弄懵了,不由得好笑道:「你是不是睡糊塗了?」
「真沒有,我特清醒。」周青柏艱難地把自己的坐姿掰正,活動了一下睡麻的左腿,笑著說:「這是發自肺腑的感慨。」
「算了。」裴佑難得跟他開了句玩笑:「我的性向你又不是不知道,別把你妹子往火坑裡推了。」
周青柏只是感慨一句,也沒當真,聞言笑了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原地活動了一下。
「其他人呢。」周青柏問:「怎麼就剩你自己了?」
「他們吃晚飯去了。」裴佑說。
「那你怎麼不去?」周青柏問。
「不著急,我寫完這點底稿就去。」裴佑說:「倒是你,已經下班時間了,走嗎?」
周青柏的上下班時間從來都相當精準,如果周蒼山對他沒有要求,他早上恨不得一秒也別早來,晚上一秒也別晚走,頗有點新世紀反內卷社畜的模樣。
裴佑不知道他下班時間都去幹什麼,只知道他一到下班就如遊龍入海,半個影子也摸不到。
周青柏睡了半個下午,人還迷糊著,被他一提醒才猛然想起了什麼,哎喲一聲,連忙上上下下地開始摸手機。
還沒等他把身上的兜摸個遍,就見裴佑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把一個什麼東西塞進了他手裡。
「你睡到一半的時候電話掉出來了。」裴佑說:「我就給你放旁邊了。」
這個場景好像有些似曾相識,但周青柏暫時無暇顧及,因為手機螢幕上的時間已經跳過了六點十五,他跟人約了七點半的場,現在已經快來不及了。
「謝謝。」周青柏抓起手機,風捲殘雲般在屋裡轉了一圈,飛速道:「我真得走了,明天請你喝咖啡。」
「等等。」裴佑叫住他:「外套。」
周青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抓著人家的衣服不放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外套塞回了裴佑手裡。
「我真得走了,來不及了。」周青柏說:「等明天,明天我給你帶栗子蛋糕啊。」
他話音剛落,人已經竄出了辦公室,腳步飛快地往電梯間去了。
裴佑目送著他出門,然後哭笑不得地搖搖頭,把外套重新穿回身上,心裡琢磨著該怎麼告訴周青柏他其實並沒有多喜歡栗子蛋糕這件事。
他琢磨了一會兒,沒想出個一二三,於是乾脆決定不說了,反正他也不討厭吃蛋糕。
辦公室一時間只剩下裴佑一個,他最後檢查了一邊今天的底稿,然後看了看時間,關上電腦,鎖上辦公室門,帶著檔案資料去了周蒼山的辦公室。
明明是親兄弟,周蒼山和周青柏的脾性天差地別,一個踩點下班,一個是事業狂魔。
裴佑上樓的時候,周蒼山辦公室房門大開,業務部的主管剛剛離開。
「裴先生。」周蒼山見他進門,客氣地沖他打了聲招呼,問道:「有什麼事嗎?」
「想問一下關於東江公司的事。」裴佑把檔案放在周蒼山的桌上,說道:「他們的財務資料遲遲沒傳過來,我的組員催過了,但沒什麼結果。周總,您要不要幫忙催一下。」
周蒼山愣了愣,接過檔案翻了兩頁,有些為難地捏了捏鼻樑。
「先坐。」周蒼山擺了擺手示意裴佑坐下,然後頓了頓,似乎在措辭。
「其實這公司……有點特殊。」周蒼山說:「這家公司的法人是我父親戰友的兒子。」
周建國年輕時曾在陝甘線當過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