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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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援另一個登陸點掩護登陸。指揮員批准了這一請求。
“靠近打!”戰士們喊著。
“靠近打!”金壽興也一邊喊著,一邊操著舵,駕駛炮船猛地向前衝去。
第17號炮船很快駛到離敵人只有200米左右的近處。它射出的猛烈炮火,暴風雨般地向敵人的工事澆去。敵人躲在暗堡裡頑抗,數十條機槍一齊向第17號炮船開火。
分隊長跑進駕駛艙,關照已是滿頭白髮的金壽興倍加小心。金壽興鬥志昂揚地說:“不要緊!我在舊中國幫人撐船,吃不飽,穿不暖,住草房……現在全家生活好起來了,全靠共產黨。我即便在這次戰鬥中犧牲了,也是死得其所,雖死猶榮!”
他還告訴分隊長:“我今天在舵柱上特地裝了一根舵棍。萬一駕駛艙被打壞,還有這個。”
誰知,就在這時候,一串子彈忽然穿進駕駛艙的玻璃,射中了金壽興的前額。 。 想看書來
在紛飛的炮火中(2)
一時震驚萬分的分隊長接過舵盤,竭盡全力地嘶喊起來:“同志們,為金老大,為金壽興同志報仇!轟啊!”
戰士們把仇恨凝聚到槍炮上,向敵人發起更猛烈的轟擊。敵人的地堡一個接一個地被炸翻,機槍一挺挺地黯啞了。
被人們稱為“開路先鋒”的工兵戰鬥組長袁大瑞,還沒有等到登陸艇靠岸,就一個箭步跳下水去。
迎著他們面陡然而立的是一個斜坡,斜坡上豎有鐵絲網,鐵絲網兩側則盡是亂石堆。袁大瑞運用戰前訓練中掌握的本領,操作速爆杆炸開鐵絲網,但他自己也被一下子炸昏了。
當袁大瑞被一陣強似一陣的槍炮聲震醒的時候,只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他下意識地用手一摸,滿臉全是血。
這時候,袁大瑞看到步兵突擊班已經衝進了突破口,便三步並作兩步走,立即和步兵戰友們一起衝上了山坡。他發現在敵人的一個火力點裡,有3個敵人正在用衝鋒槍和輕機槍織成的火力,嚴密封鎖著我軍進攻的通路。
於是,袁大瑞機敏而巧妙地繞到敵人的這個火力點側後,決心儘快殲滅這股“迎頭大患”。然而,當他揚起手來,正要甩出手榴彈時,敵人一顆罪惡的彈片,擊中了他的右腿。袁大瑞全然顧不得鑽心的疼痛,一隻手仍然緊握著手榴彈,另一隻手則從一位傷員戰友手中接過一支衝鋒槍,拖著鮮血淋漓的傷腿,一往無前地朝著敵人的火力點撲去。
敵人的這個火力點成了啞巴。我軍的登陸部隊彷彿海潮般地向山頭陣地奔湧而去。然而,身負重傷的袁大瑞卻昏死在前進路上……
大約也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一顆罪惡的子彈奪走了“隨伴炮兵群”吳沛和“副群長”的生命。“群長”仲琦副團長悲痛欲絕,隨即透過電臺及時組織,以少量火力壓制住北一江山側射火力,集中主要火力摧毀南一江山前沿火力點。我軍的120迫擊炮和海軍艦炮也集中火力壓制住160、180兩個高地的敵人炮兵火力。當登陸部隊接近登陸點時,我軍的工兵進行了強行爆破,在極短的時間內排除了灘頭障礙,為步兵登陸創造了有利條件。
灘頭登陸戰鬥自然打得十分激烈。登陸艇衝向灘頭剛剛開啟艇門,就遭到敵人猛烈的火力殺傷。突擊連衝上灘頭後,又遭到敵軍地雷群的攔阻。
我軍步兵的第一梯隊搶佔與鞏固了灘頭陣地後,第二梯隊又投入戰鬥,繼續向縱深方向發展。這些步兵與敵人近距離交戰,戰鬥相當激烈,敵我雙方呈現膠著狀態。由於島上地形錯綜複雜,山坡陡峭,巖壁裂縫交錯,巖稜齜牙咧嘴,灰褐色岩石的裂縫間,夾雜著一叢叢、一綹綹衰敗的枯草,映襯得暗灰色的巖峰更顯得猙獰。峰廓背後是遙遠的天幕,碧藍明淨,凝重枯寂,在初春陰冷沉沉的節令裡,益發顯出嚴酷和冷峻。